不过，听栗媛之前说，古代皇帝养女儿，都是为了巩固江山，拿来和亲的。想到这，凝晳不免又想到，距离她们定亲的日子也没多少时日了，这日后，小小的她们又将会如何？

温蕙公主她们很快收拾好，棠玉便问：“公主真的不要吃些东西吗？小厨房早就备下了，只消叫人传来便是。”

“棠玉，不用了。你先去钟粹宫看看，给静玉带点吃食，她给额娘守了一夜的灵，怕会饿了。若有娘娘们来了，你且招呼着先吧。还有那些高僧，为他们备些清粥和茶水吧。”

不知为何听见棠玉提醒公主吃早膳的时候，凝晳又异常地思念栗媛。

那一世的宁希，在高中时和栗媛是一个班，凝晳是住校生，她是走读生。

那时宁希吃不惯饭堂里的菜，栗媛就常常给在校外买了东西给凝晳送来。

每到宁希不想吃东西的时候，栗媛就会拍拍宁希的肩膀说，“阿宁啊，多少吃点吧。不吃对胃不好。”

这一世的凝晳脑海还存有那一世的凝晳和栗媛的会议。

心里这般想着和栗媛的回忆，想着栗媛说的话，不知嘴里却念叨了出来。“多少吃点吧，不吃对胃不好的。”

这时，欣意公主和温蕙公主突然转过身，怔怔地看着凝晳，十公主灵娴却捂着脸无声地呜咽着。

凝晳突然愣了，一想，才觉得自己好像失言了，在这清朝康熙年间，大概是能治个大不敬或者是冲撞公主的罪名。

凝晳想到恐怕要被治罪便慌张起来，连忙福身跪下。“凝晳失言，请公主责罚。”

“罢了，终究不是额娘。”欣意公主叹了口气拉着温蕙公主和灵娴公主走出了听雨轩。

“凝皙，你起来吧。”

凝晳依言，磕头谢了恩后才起了身，又不知当下该作何动作，只好和棠玉便跟在三位公主身后走。

钟粹宫的匾额上，挂着缟素，燃着檀香。凝晳跟着走进里头，重重的香火味直扑鼻腔。

正殿一旁，成排高僧敲着木鱼，念诵着听不懂的经咒。

三位公主走到牌位前，上了香，再接过一位宫女送来的孝服，穿戴好了，跟在后面给敏妃娘娘诵经。

钟粹宫的大宫女，静玉姐姐领着我和棠玉到了拐角最深处的里间。

静玉是敏妃娘娘身前，在身边近身服侍的宫女，入宫早，虽然看着年轻，却也长了凝晳几岁。算算日子，大概再有个一年半载的时间，静玉便到了该放出宫的年纪了。

另外一位缟素的更为年长的宫女给凝晳和棠玉递过素布，说道：“今天会有很多人来宫里看娘娘最后一面。你们只在后面帮衬着就好。”

凝晳和棠玉，不用在前厅给敏妃娘娘诵经，只在后面当好后勤便是。让一些来送敏妃娘娘最后一程的那些阿哥公主们娘娘们，能够及时补充水分。工作内容说白了就是伺候好‘来客’便是。

前厅来往不绝的人，也是来了一会就离开了。除了时不时去外面端茶倒水，凝晳和棠玉倒也轻松。

“欸，你们。知道苏答应在哪儿住着？丽嫔娘娘可等着了。”一个穿着打扮像是妃嫔的女人，突然跑了出来，听她的语气，像是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