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女皇没有丝毫反应。
只是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一如既往地沉静淡漠。
秦疏心底微沉,沉默无声的等待裁决。
护驾不力是他此次受罚的原因,但是女皇陛下一直都不怎么待见他,这个样子的惩罚对他而言几乎都要习以为常了。
女皇想要怎么罚他,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女皇陛下的到来又会为自己带来怎样的惩罚。
出乎意料的,清凌凌的声音平静的响起:“不必多礼。”
秦疏微愣。
居然没挑他的刺?
他沉默了片刻,才恭敬开口:“谢陛下。”
男人直起身子,又恢复了笔直的跪姿。
清俊的容颜冷汗涔涔,容色亦是失了血色的苍白,菲薄的唇瓣苍白干裂,绕是如此,男人表情也是一成不变的沉稳坚毅,甚至于还有着丝丝事不关己的漠然。
顾清漪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垂眸看着男人面上的神情,又看了看他膝下的铁索,淡淡的道:“过来。”
秦疏抬眸看着她。
他本该是离她最近的那个人,可是他最终离她越来越远,直到如今,再也没办法走进她的心里。
尊贵的少女坐在书案后,眉眼依旧是如皓月一般的清贵出尘,一身雪衣穿在身上,让她在威仪之外多了一分神圣的气息。
这个少女,是他放在心里十多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