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转过身见是那老头儿,虎起脸喝道:“未曾问你。”
老头儿讪笑道:“是,差爷。”
捕头又喝道:“回你房待着。”
老头儿讪笑着退了出去。
捕头又问:“我问你二人为何不答。”
两女子只低着头,穿绿衣的答道:“我二人随班子从南边细柳城来,同去北面。”
“北面哪里?”
绿衣的又答:“听班主说是风野城。”
捕头又盯着那粉衣的看。
两女子虽低着头也瞥见捕头的眼神,又见军汉扯散了包裹,里面换洗衣物梳子镜子胭脂水粉盒子只在手里翻拣。两个面露羞恼只不敢言。
也未搜出什么,捕头的眼睛不舍地离了粉衣女子,朝军汉挥手出门向旁边房间去了。
里面一个矮个子男人一个粉嘟嘟的娃子。
“做甚么的?”捕头又恢复了板着的脸。
“差、差爷,我、我们是曲子班的。”答话的青年结结巴巴。
捕头喝道:“为何紧张。”
那青年见捕头喝问越发说不利索,“小、小人不、不是紫张,小、小人是、是天生的口、口吃。”
那捕头见状哈哈大笑,“这般如何唱曲。”
矮个青年见官差笑了也自放松了些,陪着笑道:“小人弹弦子,不,不唱曲。”
捕头忽朝结巴肩上猛推一把。
结巴青年蹬蹬后退几步跌坐到床上。
捕头又笑,“你这般拨出的弦子也是吭吭哧哧的吧。”
结巴青年只陪着笑。
捕头又转向那少年:“你这娃儿是男是女。”
少年面有愠色却不急不缓地道:“我等唱曲的只为糊口养得这脸面,却和市井屠夫不得不脏手,贩夫走卒难免不流些臭汗一个道理,只凭嗓子吃饭,不偷不抢,这世上既有听曲的,又何故取笑我这唱曲的。”
听了这段话,捕头阴下脸皱起眉来。
那老头在门外着急拿眼只瞅那结巴,结巴见了忙上前弯腰拱手:“官、官爷见、见谅,这娃尚、尚小,不知深、深浅。”
捕头伸手推开青年只皱眉盯着那少年。
门外老头儿屋内结巴青年惧是紫张,却听那捕头缓缓道:“你这娃子多大了。”
少年答:“十五。”
捕头点点头叹口气道:“却也不小了,只生得这般弱,人活世上不容易啊。”
捕头说罢出了门,见老头儿立在廊上,又见两个女子门已关了。捕头又问老头儿:“你等何时入住?”
老头儿答道:“差爷,我等昨日黄昏入住。”
捕头又问:“从何门入城?”
老头儿答:“南门。”
捕头捋了捋胡须,又望望两女子房间,忽转过脸道:“让你班子里人都出来。”
老头儿面露不解只不敢怠慢忙唤众人出来。
那捕头又问粉衣女子:“可是头遭来这城?”
“是。”粉衣女子低头答道。
捕头又问:“你看这城景致如何。”
粉衣女子回道:“一路行来只坐于车内,颠簸劳顿亦无心观看。”
捕头“哦”了一声转过身忽地抽出胯边腰刀朝精壮青年砍去。
众人惊呼,两女子吓得抱在一起。
刀直向精壮青年脖颈砍去。那青年“啊”地惊叫一声闭眼缩头慌乱地抬起胳膊挡向面前。
刀忽向后缩从青年面前划过。
青年乱挡的手险些碰到刀刃上,只那捕头手腕一弯,刀已斜。
刀从青年面前划过,那刀短了一截似的擦着衣袖划过。
刀缓缓入鞘。
精壮青年忽跌坐到地上大口喘息。
老头不敢向前,只惊惧地睁大一双小眼,“官,官爷何故如此?”
捕头大笑却不答话向楼下走去,一边喊道:“车马主人都出来,待检查车马。”
只见楼下军士已守了各处,接着在车马上乱糟糟一通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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