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贝宝贝眯着眸,泛出几丝清冷,生出铮铮寒意。
她把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可能被人提起来的伤疤,在平铺直述间,很平静地说给眼前这个人听了。
她……就信别人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这是一场豪赌,但是看起来,他赌赢了。
肖妍妍信了她,肖妍妍开始深深地自责。
如果不是肖家给了贝宝贝这样的待遇,贝宝贝就不会去外面打工,自然就不会遇上那些人……这样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你们肖家真是毁的一手人心呢。”
瞧,她又动摇了一个肖家人。
在肖妍妍看不到的地方,贝宝贝扬起一个嗜血的笑。
绕是肖妍妍也不想想,她贝宝贝在那么几天内练的苦工,怎么还会伤成这样?
贝宝贝在心里暗念。
对不起,肖妍妍。
谢谢你,肖妍妍。
对不起,我又骗了你。
谢谢你,还对我这么好。
在接收到怜闫传过来的宴会的消息之后,这边清明就已经调整好战略,准备一举弄乱这次宴会了。
毕竟他们的宗旨就是:搞事情,搞事情!
要想彻底贯彻这一宗旨,就必须要有严密周全的计划。
首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混进这次宴会。
这一点做好了,才能做后面的接应,逃跑,运送枪支等事情。
贝宝贝就这么利用起了肖妍妍。
也不是说她不爱肖妍妍,只能够说,她对夏季的恨,已经超过了对肖妍妍的爱。
肖妍妍说她是她最好的朋友,贝宝贝又何尝不是?
就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这个最好的朋友成为了最廉价的可利用人。
利用她对自己的怜悯,利用她多到不能再多的善良,利用她口中可笑的那个“朋友”。
贝宝贝透过那个低着头不知道在忏悔着什么的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稍纵即逝。
“你父母那么自私自利,明天宴会上指不定会使出什么阴谋诡计来强迫你嫁给夏瑾木呢,我看着那个夏瑾木挺佛系的,好像也没有什么喜欢嗯人……你确定不用再见见他?”
肖妍妍持续沉默着,最后千言万语涌到嘴边,终只是轻抿了下嘴唇,化为相当苦涩的一句,“找了又有什么用?找了他就会爱上我吗?找了,我就能不用去了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所以她不去找,不见,倒也还断了念想。
最主要,她怕,她怕她见到他以后便迈不开腿,会舍不得离开他……
年少欢喜。
少年啊,容许我与你做最后的一句告别:
晚安了,廖文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