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歌与水冰月坐下后,众人当然不可能让着他立马作诗。寿辰宴席有规矩,两位王爷在场,也不可能干等着。
宴已过半,又开始了众人喜闻乐见的行酒令环节。欧阳询今日最贵,当仁不让身居“明府”监督整个酒令场景;大凡不便多饮,腆着面子要了“律录事”,宣令行酒判断对错;侯庭筠则身先士卒地抢了“觥录事”,负责跑腿罚酒灌酒。欧阳询认识侯庭筠,见他抢了觥录事,调笑问他:“侯小郎怎么愿做这下人之事?”
侯庭筠早料到会有人将军,开口笑言:“得大家差遣,何其幸也!”倒是说出了不少在场男子的心声。
欧阳询听了,哈哈一笑,自是笑他年轻意气、青春正好,开口到:“既如此,也不要白忙活,不得酒水。你也参与进来吧,许你大家下首之位,每隔三令,可令场中任一人代答,老夫也不例外,如此可好?”
侯庭筠听了大喜,拱手称“诺!”。
欧阳询见状,又言得今日魁首者,得老夫书法论作,虞学士亲书诗文,褚学士下场作序,众位可有异议?虞世南小他一岁,开口答应;褚遂良书法又曾师从二人,怎敢不应。今日本是寿宴,场合欢乐,气氛融洽,共享盛世华年,欧阳询这么会玩的人充了明府定下规矩,众人哪不尊崇,齐声称好,要争着文坛荣誉。这魁首自不会是酒令楹联,而是其后的诗文,遂一边参与行酒令,一边开始心中准备诗词腹稿。
于是欧阳询朝大凡点点头,让其宣令。大凡盈盈接令,宣了第一条令:祝酒祝寿楹联,体裁格式字数不限。这是要为欧阳询祝寿的应景联,说白了就是让大伙儿说一些吉祥话,并无难度,只是一些人碍于文坛身份不可能拿寻常的世间俗语充数。
大凡宣令即可,无需亲自参与,可她却开口言了第一道联:“从古称稀尊上寿,自今以始乐盛年!”说的却是先前江晨歌祝过的一联。众人听了哈哈大笑,场面欢乐,欧阳询连连击节,又对她佯怒道:“大凡怎可如此滑头。既是席纠,不得参与,下不为例!”
大凡身为席纠,本就掌控场内气氛,见明府如此说,假装惶恐起身致歉,遂又居于席间宣布开令。
侯庭筠得了下首之位,赶紧开口言道:“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白头翁!”稀疏平常的一句应答。
欧阳询听了,哪里高兴,大凡还没开口,他个明府却抢先开口言道:“青年才子,此句过于平庸想混酒喝,罚你不得喝酒!”欧阳询借此也是想规范下格调。侯庭筠听了,故意愁眉苦脸地应答称是。
大凡见状又跳出来演戏,笑称明府违例干涉律录事工作应自罚一杯,侯庭筠听了连忙笑呵呵的跑上去轻轻倒了一小杯,本来没有席纠倒罚明府之理,众人图个乐呵,欧阳询岂会不知,笑着饮了。
等欧阳询喝完,众人按顺时针把令给接了下去。今日文坛巨头祝寿,谈笑皆鸿儒,入席无白丁,偶有武职高官贵族者,身旁也带了学士门客代为应答唱和,连两位小王爷都轻松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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