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翰的习作在班上引起了强烈共鸣。20岁左右的年轻人,尤其是上了高中的这些大男孩和美少女,他们正直青春浪漫的豆蔻年华,对自己极为欣赏的中意之人表现出特别的期待和好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文翰也不能例外。
但他对自己却有着非常清醒的认识。他专情有品位,内心激情似火但绝不滥情引蝶;他负责有担当,为了心爱的人既能毫不犹豫地为她舍弃一切,又必须给她一生稳稳的幸福和依靠。英语科代表竺茵坐在文翰的后排,虽不是‘同桌的你’但也近在咫尺。她美丽文静,特别的淑女。尤其是那双充满灵气和喜感的眼神让人一看就觉得特别的温柔和心动。她的英语成绩和文翰的语文成绩并驾齐驱,都是全班最好的。
竺茵的家也是农村的。她性格平和,不动声色之中透着一种隽秀的典雅。而在她的心里,文翰就是完美的象征。她喜欢文翰的博学,喜欢文翰的幽默,更喜欢文翰出色的口才和阳刚中略显温柔的独特气质。她把自己那份美好的初恋情感不知不觉地在文翰的身上扫描了无数遍。她十分期待和憧憬与文翰的情感能在不久的将来开花结果。
竺茵的语文成绩并不比文翰差多少,但是,她很愿意也很期待和文翰在一起讨论语文方面的知识。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幸福和愉悦。尤其是文翰微笑时所展现出来的那种坚定的自信和儒雅非凡的气质更让她心动如潮,想入非非。特别是和文翰交流写作方面的经验时,她立刻会有一种突如其来的灵感,不吐不快。每每这时,她写的作文老师都会给高分。
竺茵对文翰的情感是炽热的,但也是很有分寸的。她很期待经常和文翰在一起,享受她们独有的那份浪漫愉悦的时光。但竺茵还是能够有效管控自己情感的表现方式。在表面看来,竺茵和文翰的交往与别的同学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她也会和别人一样为文翰妙笔生花的文采而鼓掌,为文翰口吐莲花的主持才能而激动。她对文翰平时的一举一动在别人看来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关注。但即便是这样,文翰也能从竺茵和他在一起时的那种眼神和精神状态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竺茵对他那种发自内心的情感期待。但是,他也和竺茵一样从来没有在竹茵的面前表露出对她的喜欢。哪怕是仅仅的暗示。难道文翰不喜欢竺茵吗?不,他喜欢竺茵的程度并不比竺茵差多少。他绝对骗不了自己。
他和竺茵从上高中时就是同学。他从看见她的第一天起,他就深深地被竺茵那种美丽端庄的外表、喜感的眼神和优雅的气质所吸引。他曾幻想过和竺茵种种美好的未来:他们成功地走在事业的坦途上,成就辉煌而令人羡慕。他们如愿地走进了婚姻殿堂,他们的生活幸福而美满。
度假时节,在竹林深处绿草茵茵的小溪边,微风拂面,鸟鸣声声。浪漫的小木屋里,几束鲜艳的野花很不规则地挂于墙上,一把古琴、一张用老榆树墩雕成的古典式茶几上,两杯淡淡的香茗,几本泛着墨香的经卷。竺茵的头上戴着文翰用野花给她编织的花环,身穿一件真丝混纺的半透明的淡绿色长裙。她优雅地躺在竹榻之上,右手托起微微上翘的下颌,几缕青丝散落于秀气的脸颊和胸间。她饱含深情地注视文翰。
身着白色休闲长袍的文翰坐在竺茵身边的竹椅上轻抚琴弦。美妙而舒缓的浪漫音符伴随着小溪潺潺的流水从琴弦上缓缓流出。如雨笋落入竹林;如蛙声应和蝉鸣。琴声时而低沉委婉,像年迈的慈母呼唤着久别不归的游子;时而清脆明亮,像孩子们嬉笑着追逐风筝跑向绿色的原野。文翰微闭着双眸,他在美妙的琴声中享受着事业成功和爱情甜蜜的快感,脸上露出的那种十分满足和惬意的微笑让竺茵有一种幻如仙境的飘然美妙,她们是那样的满足和幸福......
然而,这一切只能存在于文翰的想象之中。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处境肯定给不了竺茵像他想象中的那种幸福。他爱竺茵,竺茵也喜欢文翰。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他俩狂热的心跳节奏。每每这时,文翰都有一种急于向竺茵表白的冲动,但他还是忍住了。他知道,即使向竺茵表白了,他又能给竺茵承诺什么呢?因为他的未来还有很大的不确定性,所以文翰觉得眼前并不是向竺茵表白的最佳时刻,更何况马上就要高考了。在这个时候更不能打破两个人彼此相对平静的心态而影响高考。就算要表白,也要等到他考上大学的那一刻,这是文翰给自己设定的底线。或许只有到那个时候,他才有了让竺茵一生幸福的能力和基础,才有资格向竺茵表白。
文翰把对竺茵美好的情感藏在了心中最神圣的位置,小心地呵护着,等待着。而他表面上又不能对竺茵过早地表露出来。所以,有时候文翰也感到很煎熬,这种“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情感蕴育方式让他恨不能马上就参加高考。但现实终究是现实,这种不能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似乎只是对文翰和竺茵很残忍的现实,最起码文翰是不能打破的。他一定要等到他认为最合适的那一刻。
一向自信的文翰很快平静了下来,他又信心百倍地投入到能够给他创造那个最美妙、最动心时刻的高考备战中来。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在距离高考只有一周的时候,对他含情脉脉的竺茵首先打破了这种平静。
晚自习结束后,文翰刚走到宿舍门前,班长张铮叫住了他。他把文翰拉到宿舍后的小树林边,一脸神秘地笑着说道:“文翰,有一件好事,你想不想听?如果想听,那你得请客。我的要求不高,一袋皮豆就能打发了。”
文翰用拳头轻轻地锤了一下张铮并打着哈欠说道:“什么好事?这么神秘?你不是又要碰我的瓷儿吧?不就一袋皮豆嘛,本公子这就请你。”文翰说着详装往外就走的样子。
张铮一把拽住他的衣服:“回来,逗你玩呢。”
文翰嘿嘿一笑:“你以为我真给你买去,美得你,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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