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东市醉仙三楼雅间。
透着边窗,坊市里一片热闹,大江南北的货物云集于此,挂着各色旗帜的商铺交相辉映,内里的商品皆是玲琅满目。
似乎,之前那距离长安城只有二十里之遥的渭水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无人知晓一般。
长安城依旧无时无刻,不在宣扬着它的繁盛。
新罗、高句丽、东夷、南越、南诏、吐蕃、西域,甚至是遥远的西方,各色热和谐的融入在一起。
雅间内,程处默、房遗爱、尉迟宝玲、李崇义满脸喜悦。
袁淼静静的坐在靠窗的边位上,静静的注视着对面的长孙冲。
少年人,脸上竟然多了些零碎的胡渣,往日里贵公子的脸面,也多了些斑驳沧桑。
褪去了曾经身上的华服,一件贴身的圆领袍衬的整个人,更是英武了些。往日,腰间悬挂的香囊、玉佩等饰物,也彻底的变成了横刀、匕首、火石。
见到袁淼正在观察着自己,长孙冲平淡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些许笑容。
“只是离了长安年许不到,便已经成了囯侯了。听,要不是因为怕朝中言及你还年少,如今已经能登台入阁,三省六部里总是要有个位子的。”
袁淼只是微微的笑着。
对于长孙冲的,袁淼自然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李世民登基之后,与曾经策府、秦王府一系人员商论之时,就有提过让袁淼在三省亦或者是六部里,至少任个侍郎。
只是当这个消息稍稍透露出去一点,朝廷内外,便有声音传出,言称新丰侯如今依然身居高位,还未成年便已身穿紫袍,这已经是大的恩宠了。还未成年,要是再任了国朝重职,多有拔苗助长的可能。
于是,这项提议,便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其实到底,只是因为朝廷上的官员们,总是要按规矩资历来的。多了一个袁淼插入,让本该上去的人,还要在后面等着吗?
摇摇头,袁淼干笑了两声:“都是谣传……就是这个侯爵,大唐以来还未曾有过,再要进了三省六部,终归不是好事……”
李崇义插了一句,好不掩饰的着:“就是一帮老头子羡慕嫉妒,犯了眼红症!”
这位是宗室,家父又是宗室里少有的领头人,这样的话自然是可以的。
“还是长孙的事吧!咱都是少在边地的,还未曾真正去过那里,都听听长孙有啥趣事!”
房遗爱打了个岔,心中却是想到父亲在家中提过的事情,眼下的袁淼还需要多多低调些的好。
不过经房遗爱这么一提,众人也是来了兴趣,齐齐的看向了长孙冲。
见众兄弟都看着自己,一脸好奇的模样,长孙冲只好是耸耸肩。
此时长孙冲脸上却是多了些恍然,想了想后才开口:“边地很苦,边军更苦!”
众人面面相觑。
袁淼讪然一笑,任何时候,边军都是最苦最累的。
只听长孙冲接着:“边军虽然数量众多,但那漫长的距离上,无数的戍堡却多的让人数不过来。一队一队的将士,远离城池远离人烟,只有粮饷物资到来的时候,才能见到一些陌生面孔。
只是等到这些人来的多了,也就成了熟面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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