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弟弟!”
匍匐在李渊面前的李世民抬起头,目光坚定的诉着。
如同来时李世民所料想到的,对于自己会来此求情,父亲必然是会起疑的。
皇家父子之间,何至于此!
李世民正在内心中自嘲的时候,便听到李渊长叹一声。
“但这个逆子,却没有将某看做他父亲……”李渊目光有些恍惚,似乎是想到了之前,在这甘露殿外,李元吉提剑直指自己的场景,有些冰冷啊!
一旁的太子李建成连忙向前爬了两下,双手倚到软榻上,双目竟然已经是血红湿润:“阿耶,元吉肯定是一时发晕,忘了规矩。平日,元吉都是最孝敬阿耶您的……阿耶,元吉虽然犯了这般错误,大不了夺了他的亲王衔便是。也好留元吉一条性命……”
“阿耶……饶了四弟吧……”
皇帝终究是饶恕了齐王李元吉的谋逆之罪。
骊山脚下,袁淼正与许文石老先生对弈。
其他几位老先生则是躺在躺椅上,由着学生在边上念着最近搜集到的古籍。
放下手中刚刚送过来的消息,袁淼执黑子落下:“皇帝饶了齐王李元吉。”
许文石老先生眉头一皱,看着袁淼刚刚落下的黑子,眼前闪过一道寒光,伸手便将那枚黑子挪到一旁,将自己手中的白子放在了方才黑子的位置上。然后长出一口气,哈哈大笑起来:“妙!老头子这一步走的实在是妙极了!”
下棋痞子!
袁淼翻了个白眼,开始收回棋子,准备重新再来一把。
许文石老先生则是伸手捏着胡子,看着垂头丧气却又发作不得的袁淼,轻笑一声:“帝王行事,在威在德!旁人,不允……”
袁淼叹了口气,摆摆手:“我知道我知道,先生的意思我懂……”
“那你在担心什么?”许文石老先生立马反问了一句,将身边的学生撵走,自己一边收拾棋子一边:“长安城前些日子算是动荡的,承门更是被祝融吞了。你本应该是要留在城中的……怎么,刚刚将城中稳住,就脱手躲回来了?这可不像你袁县伯的作风啊!”
“子只是担心些事情……这一次虽然子的新军没有动真家伙,但由不得还是可能会让皇帝惦记上,更何况未来还长着……”着,袁淼便想起当日在甘露殿前,李渊的那番话,便开口:“您老不知。
当日承门大火,齐王于甘露殿发起政变,围困皇帝。幸得子带着新军上下,才将这事情在压着了。但即便如此,时候皇帝还是让子出宫镇压长安县。
这帝王啊……没意思……真没意思!”
许文石老先生停了手下的动作,打眼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抬手在脑门上轻拍一下:“你看看,少年人就是想得不够透,新军怎么就是你的了?新军,那是属于皇帝的!
你当真以为皇帝当时,除了你手下的新军,便没有旁的后手了?
在老头子看啊,你现在身上这个县伯,赏的就不是什么忠勇。而是后面那睿智二字!和解?因为你本就算是秦王的人,当时那么好的机会,按理控制了皇帝,秦王便可借此机会顺势登位。但是你没错,皇帝是取了你这一点!”
原本还满是疑惑的表情,在听完文石老先生这番话之后,袁淼登时脸色煞白。
许文石老先生看着袁淼的表情变化,搓着花白的胡子微微的笑着。
这是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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