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苏慕晚取完药从药房出来,走廊尽头刚转角,迎面遇到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形。男人一身修身熨帖的宝蓝色西装,同色系的马甲扣子扣得整整齐齐,衬衫雪白干净,打着一条暗色领带,气度非凡。
褐色头发纹理清晰,琥珀色的眸子淬着冰寒,温柔俊逸的面容凛冽:“你果然在这里。”
顾瑾言刚处理完杜美君和保姆小丽的烂摊子,推测苏慕晚大概还留在医院在药房取药,不曾想真能堵到人。
“来医院打个胎都能遇见顾少,”瞧见顾瑾言脸上的嘲弄,苏慕晚笃定他跟顾家人一样,断定她来做人流,长腿径自迈开:“可真是冤家路窄。”
“打个胎”三字一落,顾瑾言眸色骤然凌厉。苏慕晚刚走了没两步,顾瑾言长臂一伸,夺过她手里的纸袋,慢条斯理取出里面的药,抿着唇线一样一样查看。
苏慕晚读高中的时候,妈妈去世后感冒发烧之类小病经常挨着,顾瑾言也曾一盒药一盒药看说明,一粒药一粒药从塑料板取下放她手里,但现在又算什么?
犯贱?
“你是不是有病?”苏慕晚恼怒,她冷着面色夺回纸袋,却被顾瑾言攥住手腕:“原来给人做情妇,插足别人家庭,你也知道难堪,也会压力大、也会失眠?”
“苏慕晚,不被人包养,你就不能活?”
讥诮、讽刺的话,从男人口中吐出,苏慕晚反手拿包砸到了顾瑾言脸上:“我可去你妈的吧。”
小脸上盛怒滔滔,苏慕晚勾唇冷笑。她为什么需要吃药,为什么会夜里失眠,她自己生的孩子杳无音讯,时隔四年她还是被苏惜念母女、被顾家联手拿捏磋磨,遇到喜欢的男人都不敢碰……
低头看了看腕上的表,差不多到了小昂宝放学时间,苏慕晚心里正烦躁,一股大力突然攥住胳膊,她整个人被丢到了墙壁上。
吃疼抬眸,睨向男人愠怒的俊脸,苏慕晚冷冷讥诮:“你还没完了?”她懒得跟顾瑾言浪费生命,点开苏惜念电话冷嗤,“来医院药房带你男人滚。”
“让他别耽误我回家。”
通话都没等苏惜念回句,便径自切断,顾瑾言琥珀色的眸子愈加冷厉:“我的私人号码,是你给顾家那个保姆的?”
“今天她对奶奶做的事,都是你在背后撺掇的?”
他顿了秒,“奶奶多大年纪,你还要当众对她做那种事,让她丢了晚节?”
原来是为了杜美君来算账。
苏慕晚勾唇轻笑,美眸里划过嘲讽:“你奶奶人前造谣我敲断她的腿,诋毁我堕胎,谣传我被一群老男人包养,我又多大年纪?”
“我才二十出头,她人前骂我四年堕十次胎,”手机突然一震,苏慕晚抬腿离开:“顾瑾言,傻逼才躺平任捶。”
“傻逼才会来问我为什么挨打要还手。”
手机响了后,苏慕晚原以为是苏惜念电话,伸手按了挂断。却低头看通话记录,瞧见来电人是谁。
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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