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楷笑道“侯爷不会以为是沈伯奎吧,他有那心,也没那胆,有那胆,也没那能力。湛得宝虽是纨绔,论起打架来,可比沈伯奎强,何况身边还带着两个长随!那两长随也是入了流的身手,平时三五个人不能近身,还带着刀呢!沈伯奎一个文人,哪有这本事?”
任楷是沈云霆在军中时的参将,一起出生入死过,所以现在虽名是主仆,两人说话却十分随意。
沈云霆道“不论有没有关系,都给查清楚了,此事不容有失,咱们那些兄弟,可不能白死。弄清楚一切,才好安排下一步!”
任楷脸容一肃,道“是!”
秦王府小公子湛得宝身死的消息当然也从别的渠道传到了沈珞言这边,不过,沈珞言并没有在意。那湛得宝不过是京城众多纨绔中的一个,死了倒省得祸害人。
她去竹兰轩看了太子的情形,太子的眼睛今天可以拆纱布了。
有青萝的悉心照顾,虽然太子被当成小白鼠一般,但是他恢复得的确快了许多。
沈珞言去时,太子正负手站在窗前。
他的眼睛上还蒙着纱布,不会看得见窗外有什么,可他负手而立,面向窗外的样子,却仍然透着一份威仪。
毕竟是太子之贵,从小培养训练出来的气势和骨子里天生的贵气相融合,使他尊贵有之,沉稳有之。
青萝站在一边不甚情愿,显然是她在太子的要求下扶着他站在窗前的。
见沈珞言进门,青萝不情愿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几步上前,热情地道“师父,你来了!是不是来拆纱布了?”
沈珞言嘴角抽了抽,从什么时候起青萝开始叫她师父的?这个最开始傲气自信的少女,态度可不是这样的,大概是从治好欣儿之后就变了,看她的眼神热切之极。
连她吩咐照顾太子,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也被青萝当成了美差。
那叫一个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沈珞言道“别叫师父了。来,扶殿下到床上坐着。”
太子道“不用!”
他只是一只眼睛有事,现在两只眼睛都被纱布缠着看不到一丝光亮,但是他不想像个废人似的什么都要别人帮忙。
他转过身,向着床边走,方向感还不错,只是在床尾磕了一下。
青萝过去扶他,哼唧唧地道“你是殿下,你说不用就不用。但是你要磕了碰了,疼的还不是你自己?万一给磕摔了,难道还再给你找一只眼睛去?你真是最不听话的病人了。”
太子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这些天青萝可没有把他当太子,完全把他当个病人,该训就训,该斥就斥,该强y迫着就绝不温柔,太子不听话,她有的是手段治他。
太子明白自己的处境,完全是一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态度。
不过被训的时候怒了也会来一句“放肆,你敢对本宫无礼?本宫定会严惩!”
青萝定会快嘴快舌地还回去“哟,殿下,您这伤还没好呢,就开始翻脸不认人过河拆桥了?我只是个医者,殿下身份是尊贵,可我不图殿下什么呀,只求殿下做个安生的病人,好好的恢复。这样殿下可以早点不用见到我这个讨厌的人,我也不用侍候殿下这个不听话的病人,岂不是你好我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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