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某栋办公楼的小会议室中,几位各种各样装束的中年人聚在一起,吞云吐雾。
其中一位西装衬衫、有领导派头的中年人,起身询问道:“怎么样,诸位,你们觉得这是演戏呢,还是真的遇到邪祟了?”
一名身穿道袍的中年人,摸了一把山羊胡子,说道:“福生无量天尊,老道觉得这是真遇到邪祟,不是在演戏拍剧本。这位叫‘邪神’的年轻人,脸色青红皂白,口舌呼吸禁闭,是被邪祟之气魇住了。”
不过他随即摇摇头:“至于你说的这位‘葱撼龙’,老道倒是没看出来有什么道行。铜钱占卜有点过于简单化,罗盘的使用也有许多细节上的瑕疵,最关键的是,他连中邪的基本应对都不知道。”
旁边一人,也是穿道袍,不过却理了个二分头。
他接口道:“周局长不是说过,这位是堪舆一脉的,自称学过《撼龙经,对道士抓鬼估计也不熟悉。让他破解中邪难为了,其实这小伙子放太阳底下晒一会就好,什么邪祟之气能抵得过烈日烘烤。”
“太阳晒不是基本解决办法,像这种邪祟之气魇住,就得靠一口丹气冲刷,气到邪破,生机焕然。”
“符咒才是最简单快捷的破解方法。”
“茅山就会搞一些符咒之类的骗小孩,老道不屑于,老道修炼一口丹气,自然能解诸邪诸煞。”
“呵呵,你们武当练武把脑子练坏了吧,给人练散打的上门打假,脸还没肿呢?”
“那是有人扯着太极门人的旗号招摇撞骗,跟我们武当真传一脉无有牵连。”
“还不都是你们家的。”
“老道可从未承认过。”
眼见两位道士就快打起来,周局长赶忙出言制止:“师闲大师,敏慧大师,两位别吵了,今天把你们找来也不是为了争吵哪家的道法更强。”
师闲大师,也就是自称“老道”的道士,鼻孔里哼一声:“我云鹤师伯若是在此,陶敏慧还敢在这叫嚣?”
梳着二分头的敏慧大师,也就是师闲大师大师口中的陶敏慧,闻言大怒:“你武当有陈云鹤,我上清茅山也有杜受楛,不要以为趁着杜师叔云游,就能压我上清茅山一脉,灵气复苏,指不定谁能修成仙!”
“呵呵,你陶敏慧肯定修不成,心性太差、根骨太废,年纪一大把,画个符还得照书抄。老道看你连这葱撼龙都比不上,人家至少一笔落地,画成云篆。”师闲大师显然看过沈聪在首都办事处留下的云篆。
眼看两人还在吵个不停,旁边的大和尚直接站起来,对周局长拱拱手:“我对道家不熟,念经找我,看牛鼻子吵架别找我。”
说完,直接走出小会议室。
周局长苦笑摇头:“得了,今天这事就算了,对于沈聪的安排,我再等等吧。皖省的形式不严峻,办事处没必要着急组建,先把蜀地办事处组建好再说。师闲大师、敏慧大师,你们两家得尽快派人过去坐镇。”
……
首都发生的故事,沈聪自然不会知道。
他带着周四平、张成龙,匆忙向周海涛的方向赶过去,白虎岭这一带的山都是矮山,然而树木葱郁,想要找人也麻烦。和周海涛电话联系了两三次,才确定准确位置,汇合到一起,只是不见刘伟伟。
“他说他去拉野屎,我自己就去放诱捕笼了,回头就找不到他,他手机也打不通。”周海涛急忙说道。
“就在这地方分开的?”
“嗯,就这个笼子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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