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梓站起身，眼神黯然得看着她，“顾暖，如果你觉得你这样就是解脱，那倒不如去死，又何必这个样子做给谁看？”

季亦轩眉眼微微蹙起，想要上前打断她的话，却发现顾暖瞳孔微张，眼泪从眼角缓缓滑落，随即他便退了回去。

“顾暖，你就没想过，如果你死了，谁来给你父母报仇？”佟梓猛然俯下身盯着她的眼睛，坚定地说道，“顾暖，你的父亲是被人陷害的，你难道不想找出凶手？”

除了流泪，顾暖依旧如木偶一般，毫无生机。

佟梓叹了口气，朝着季亦轩耸了耸肩，“我是没办法了，她什么都听不进去，现在就看她能不能自己走出来了。”

季亦轩眸中溢出一丝悲痛的无奈，“你现在准备走了？”

“嗯。”

“我送送你。”

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哑然的声音突然响起，“我父亲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吗？”

季亦轩震惊地转过身看向床上的女人，他薄唇微启，却说不出一句话。

“是。”佟梓坚定地看着她，她知道，现在只能给顾暖一个动力，她才能继续活下去。

“是谁？”顾暖激动地奔向佟梓，抓住她的双臂，从喉咙里发出阵阵嘶吼。

“我不知道，这个只有你自己调查。”

顾暖崩溃地蹲在地上，泪水缓缓流下来，像是没有尽头。

季亦轩蹲在她身边，将她搂进自己怀里，轻轻抚拍着她的背。

空荡的房间里，只有女人崩溃的哭喊声，格外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