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那些红线本来不过是寻常绣线,柔弱不堪,只是在真气灌注之下才能和刀剑兵刃交锋。
然而东方不败兵解,这些经天雷洗礼而残余的红线本质经过淬炼后已然脱胎换骨。
不仅可在虚实之间转化,甚至东方不败与任我行交手时的某些武道余韵还烙印遗留在其中。
裴文德当日便是借此剥去了那头妖怪的一张紫狐皮。
在某些方面,比起裴文德身上三口剑器还要更加通灵变化。
熊霸天掌劲吞吐,碾碎这些红线上百次,双方气机早已互相纠葛起来。
熊霸天想要撤招收掌又哪里有那般容易。
在裴文德心意催动下,本来一直处于守势的的红线悍然反扑,生生将其皮毛爪甲撕扯下来。
裴文德长长吐出一口带有血腥味道的浊气,视线从惨白左臂移向光辉显见黯淡不少的断念剑,再次看向模样凄惨熊霸天。
裴文德轻轻一抖,振开断念剑上血滴,眼神淡漠,锋芒毕露。
李政楷轻轻叹息,如锥硬毫,牵机线再次分别滑落至左右双手。
他确实没有想到,裴文德手段迭出,居然能够生生在熊霸天大占优势的近身厮杀中拼个旗鼓相当。
眼下双方同时重伤在身,更重要的是那股气势已衰,只怕没有人愿意再去进行赌命。
他只是没有想到,熊霸天明明比裴文德更占优势,却偏偏在生死关头,先裴文德退缩一步,主动收手退出战局,为此还险些废去了一条臂膀。
这代价可是不轻了。
身形一晃,熊霸天重新站定,瞥一眼裴文德,眼神晦涩莫名。
熊霸天收回视线,只留有数道浅淡血痕右掌抓起腰间酒葫芦,拨开酒塞,狠狠灌上一大口。
熊霸天牙关一咬,手腕一抖,一股酒泉从葫芦中喷出,向胸膛浇去。
不待酒水流溢,熊霸天又是一抖,这次则是向着看上去更加凄惨的左掌。
一股清冷绵长意在本就清幽静谧的竹林中弥散开来。
熊霸天胸口,左掌同时有一层白霜浮起,将血污覆盖,总算看上去没有那么吓人。
熊霸天倒抽一口冷气,额头渗出豆大冷汗。
虽说许多时候旁观者清,但许多时候唯有身在局中才能有更深体会。
偃师毕竟不在局中,不能理解方才生死刹那下的暗流涌动。
熊霸天体魄确实远比裴文德来得强健,生机本源堪称雄厚。
但是断念剑入体,他才感觉到剑上除却剑气之外,更有数股莫名剑意加持,不算锋锐,但却格外凝练。
明明裴文德剑锋与他心脏“擦肩而过”,算不上致命伤,但那些剑意剑气却在心胸肺腑经脉窍穴间肆意翻滚穿梭。
如翻江倒海。
即便熊霸天将裴文德毙于掌下,失去主人主持操控的剑气因为有剑意维持只会更加疯狂,不会沦为无源之水,无木之本。
熊霸天因此不得不放弃大好局势,临时后撤,甚至自损其身,以求将那些剑意随同气血一道逼出体外。
“一开始计划的战术有误……”
将两处伤势临时压制住,熊霸天心中暗叹一声,如果不是他行险力求迅速将裴文德毙于掌下,而是稳扎稳打,凭借一身旺盛气血生机与裴文德打消耗战。
以裴文德负伤之身,决计拼不过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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