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水色愣神。
“神州”二字她首次听说,可“鱼魂”之名她并不陌生。
还有老人家口中那句“数十万年”,更加让她疑惑不解。
虽然闻鱼对自己说过很多,但老人所言依然让她觉得自己被蒙在鼓里。
既然闻鱼不肯说,水色只好将心思集中在这位“认识”自己的老人身上。
“水色自认从未见过老人家,您又何须行此大礼?
况且您这一身修为不俗,何不起身说话!”
听到“水色”两个字的时候,老人用衣袖擦拭泪水,带着少年走到祭拜的石桌前,放下食盒。
老人低头看着身旁少年,犹如看着年轻时的自己,进而稍显温和地开口。
“鱼年!你且先回去,让慕家之人尽数到此迎接贵客,若是少了任何一个人,为你是问!”
“鱼年明白。”
那被老人叫做“鱼年”的少年,转身掐诀,竟然娴熟地运用一种遁地之法,消失在水色的视野内。
当老人嘴里说出“慕家”之时,水色最先想到的却是“木有鱼”那个“木家”。
就在这时。
老人屏息静气,饱含精神的双眸仿若陷入回忆,出于礼貌并未一直看着水色。
“慕尘风,见过水主!”
老人没有再多此一举地跪下,而是抱拳作揖,深施一礼。
水色唇齿微分,恍然大悟般念叨着眼前老人的名字。
那不正是在闻鱼梦里,误闯青魔幻境的“慕尘风”?
但无论如何,水色都无法将二者联系在一起。
就算眼前为真,梦里真假难辨,那也存在诸多差异。
一时间。
水色也不知道,是该相信那个“梦”,还是该记住只有“鱼临渊”的时光。
于是,水色只好试探性地一问。
“慕尘风?你第一次见我时,可是在万妖林的青魔幻境?”
“他乡”遇旧识,水色也难免像个凡人一样,生出一些亲切。
然而慕尘风接下来的举动,令水色心里不知不觉间多出一丝失望。
只见慕尘风诧异地望着水色,而后尴尬地错开目光,发出一声叹息。
“是啊……都那么久了,水主又怎么会记得当年籍籍无名的慕尘风。就算水主说一句不认识,老小子我也不敢怨水主。”
“……”
“未曾想今日前来祭拜鱼主,还能得见水主安好……想当初,多少人都以为,水主先鱼主一步遭遇不测……”
闻言。
水色像在听一个全然和自己无关的故事,脸上虽然没有过多表现,可内心早已水因风皱。
“你说的鱼主,可是鱼临渊?”
慕尘风并未惊讶,反倒因为水色肯向自己发问,觉得轻松许多。
“世人皆知,喜欢水主的只有一个,配得上水主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鱼主。”
听着这番近乎称赞的回答,水色心花渐开,面色微红。
即便没有慕尘风没有亲口说出“鱼临渊”的名字,她也能从对方崇敬的语气里,听出“鱼临渊”的存在。
“鱼喜欢水,不是人尽皆知么?怎么就只有他配得上。”
一提到鱼临渊,水色就已将其他的事情抛之脑后。
她甚至忽略了身侧的闻鱼,只想多听一听和“鱼”有关的事情。
哪怕所听不同,又有何妨。
可慕尘风紧接着的一句话,让水色有些猝不及防。
“正因为如此,这天地间容不下鱼主的,却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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