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它的答案:就是鱼临渊自身。
见鱼七如此,鱼临渊轻轻皱眉。
转身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从水色面前走过,又从紫玹和白弋身旁迂回。
鱼临渊心海里,一次又一次将这世间的鱼水重联。
……
鱼无念作为伊始之鱼,为寻终末之水来次。
明镜台破开的,是否是真正的“天地”暂且不说。
但凭鱼无念能够“分三界,开六道轮回”的力量,它不可能找不到终末之水。
祸世鱼胎所诞闻鱼,又为何不早不晚,偏偏在自己成为鱼主的时候破胎而出?
若当真是一场梦,那双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可谓机关算尽。
它是谁?
就算鱼年耗尽,自己坐以待毙,它又能得到什么?
……
怀着这样的心思,鱼临渊脸上堆满心事。
淡蓝色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惆怅。那是疲于应对,以及看不到鱼和水未来的无力。
将手中青竹竖在眼前,正对着鱼七的方向。
“以龙鱼之牙作为离水龙门……
以龙鱼之骨作封地之天……
以龙鱼之肉作阴阳七鱼……
以龙鱼之目作昼夜交替……
以龙鱼之脸作鱼主鱼面……
以龙鱼之皮作近水披风……
以龙鱼之鳞作封天之界……
以龙鱼之泡作驱恶鱼符……
以龙鱼之血,作人界之禁……
以龙鱼之心,作闻梦之鱼……
甚至还有鱼无念的龙鱼之魂,留存世间……
鱼七啊!你觉得听闻至此,龙鱼身上还剩下什么?”
说出这番话时,就连鱼临渊自己也感到五味杂陈。
更别说如紫玹这样的妖,以及像磐那样的神,都似醍醐灌顶。
水色只觉心口一痛,她听出了鱼临渊这番话里,藏起来的那个“臆测”。
甚至。
作为曾和龙鱼朝夕相伴的弱水,水色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龙鱼之鳍!”
鱼七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十分从容地道出四个字。
与此同时,水色也微微动了动嘴唇,似在印证鱼临渊的臆测。
鱼临渊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逐渐变得阴沉。
很显然。
那四个字正是他心中所想,却也正是他疑惑之处。
鱼鳍,搅动的是这个“梦”,还是弱水存在的世间?
而那龙鱼之鳍所化之物虽为关键,却不知道现在何处……
这一刻。
鱼临渊再也没有任何想说的。
随着月轨的响动,他耳边能清晰地听到“水声”,正在离自己迅速远去。
那句“我为鱼主一日,便会保那鱼符一世”,如同回荡在心间的绝响,充满讽刺。
继而走近那两条一动不动的“闻鱼”,鱼临渊深深呼出一口气,就要将手中青竹插在雌雄闻鱼的“手掌”缝隙里。
这时。
鱼七缓缓起身,重新将鱼骨杖握在手里,掷地有声地吐出一句话。
“鱼主莫要忘了,鱼凭何物主水势……”
说话间,鱼七似有深意地看了水色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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