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并不能伤及本元,只可略施惩戒,关键之时,你可防身。”
“不要。对我无用。”
“……”
眼见水色公主脾性,鱼临渊一笑,竟有些无可奈何。
仿若,鱼,的确拿“水”没有任何办法。
水色和鱼临渊的简短对白,落在阎君眼中,那就是赤裸裸地无视。
他好歹是诸鬼闻风丧胆的阎君,怎可忍受这般“羞辱”。
“小两口打情骂俏,是不是得分分场合?你们这般默契,本阎君也只好先带你们回地府,再行拷问了!”
言罢。
阎君浑身绿光乍现,浓郁的“地狱道”气息,掺杂几分轮回之气,在他手中被拉成咒印。
一招娴熟地勾魂,外接一招夺魄,分别向鱼临渊和水色扑来。
形同索命的枯骨虚影,掠过桃花,直逼阎君眼中那一男一女。
在他看来,这“二人”断然无法应对。
然而下一刻。
本就怒目圆睁的阎君,更是惊地眼珠掉出眼眶。
鬼画符式的招数,在碰到水色时,如同泥牛入海,踪影全无。亦未看到水色的魂魄被抓离躯体。
而一旁的鱼临渊,就像看戏一般,任由阎君的招数,像跳梁小丑的玩物一样扔向自己。
还未经过那株轮回之气所化的桃树,就被一阵花瓣之风吹散。
阎君不知,他面前的正是鱼主和水主,更不知,他们都没有经历轮回之后的魂魄。
没等阎君问出那句:你究竟是何人?
鱼临渊缓缓抬起那枝桃花,笑着,对身旁的水色温声开口。
“我教你,这桃花鞭的用法。看仔细……”
轻抬,落下。
鱼临渊手中的桃花鞭,只是正对半空中的阎君,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动作,也没有一丝灵力波动。
却见阎君身侧的夜空,自月光中探出一缕清风,卷着无数妃色花瓣,悄无声息地打在他腰间。
“莽夫,你……”
阎君并未感到不适,只是那防不胜防地鞭打,以及短暂的全身酥麻,让他怒火中烧。
话刚开口,又是几次来自桃花的“袭击”
落在阎君手脚。
搔首弄姿,抱头鼠窜,似乎成为了阎君此时唯一的表演。
水色“心”中那被突然打破的氛围,霎时有变得另类而轻松。
他在月下,挥鞭打鬼。
她在花前,合不拢嘴。
似乎只有这一次,她笑的特别开心,不含任何心思。
……
数息之后。
鱼临渊停下了手中的桃花鞭,看着已经前仰后合的水色,再露暖笑。
将桃花鞭递到水色身前,她犹豫一下还是接过。
看着躲在远处桃树后的阎君,身为水灵一族公主的她,心生恻隐。
“我们不是你口中的‘坏人’,他是鱼主,你也可以称我为水主……”
道出部分实情的水色,桃花鞭背在身后,像教书先生一样叨叨不绝。
等那阎君明白的七七八八,却也只是从桃树后走出,向着水色躬身行礼,而不知如何面对鱼主。
他还记得,那位七神大人的那句话:不是谁都有资格行礼!
……
没过多久,阎君带着大部分鬼魂离开,前往地狱道。
而那些因为轮回之气无法进入轮回的逝者,则成为了这人间,最早的孤魂和野鬼。
它们,也会深更半夜,时常侵扰那些生者。
渐渐地。
人们听说桃树可以辟邪。所以将桃木做成的门联,挂在院门上。
虞朝皇帝龙阳听闻后,在桃木门联上加之以“鱼”,以此代替“鱼符”。
后世沿用,唤之“桃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