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诸,千诸,”阿颜迷糊中,感觉自己好像泡在泡泡浴缸中,身体被温暖芳香的包围着,热热的有点发汗,但双脚始终着不了底。阿颜挣扎着,想努力找东西抓住,迷糊睁开眼,看见白鹤在眼前,心中稍微有些安慰。
白鹤抱住阿颜,忽觉她身上正出奇的发烫,脸红到了脖子根,呼吸急促,鼻尖和额头都在沁着汗,嘴里念念有词。七歌此时还没回来,白鹤只得一边安慰着阿颜,一边给她敷着冷帕子降温。
半梦半醒间,阿颜觉得自己奇热无比。
胡抓乱扯中,阿颜摸到白鹤的手臂,一丝丝的冰凉倒让心中有了些安慰。阿颜便抓着白鹤的胳膊不放,顺着衣服扯起衣服来。
“唔,”阿颜脸贴着白鹤的胸膛,冰凉凉又透着温热的感觉,让阿颜忍不住叫出来。
可这奇异的感觉却愈演愈烈,阿颜觉得心中空虚无比,又燥热难耐,只有攀着白鹤的胸膛,贴着他的肌肤,才能好受些。
但又觉得实在不够,阿颜顺着胸膛往上,贴到了白鹤的脖颈,这一阵陌生又令人着迷的体香,让阿颜感觉热血上头。
这种感觉,阿颜之前从来没有过。
白鹤的心快要跳出来。耳边的温热鼻息和阿颜柔软的肌肤,让他的理智只存活了片刻,便深陷在阿颜的温柔里。
“白鹤公子,药来了!”七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白鹤的理智瞬间被拉回,心中将自己千刀万剐,一边愧疚差点当了趁人之危的小人,一边将阿颜摁回床上躺好。
“福安!”白鹤去小厢房中,又将今日之事好好打听了一番。
看着阿颜蜷着身子,翻来覆去难受至极,白鹤满心狐疑,目光落在桌上食盒的碗里。里面还残留着些糯米圆子汤,白鹤闻了闻尝了尝,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左思右想,将碗藏到了柜子里。
此时阿颜已是香汗淋漓,她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但又切切实实的全身难受,身体里有个巨大的空洞,不知该用什么填满,只有当紧紧抱着白鹤的时候,才能得到一丝丝的满足,但这满足又很快变成更大的空洞,让阿颜没了理智,一声声喊出来。
此时他已明白,阿颜这是中了什么毒物了。
最后一丝理智将他拉回,白鹤站起来,打来一盆冰冷的井水,从头倾盆浇道身上,将阿颜抱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安抚着阿颜。
“还真是拿你没办法,”白鹤看着慢慢昏睡过去的阿颜,叹了口气。
仔细看着阿颜,不施粉黛的小脸此时白中透红,小巧精致的五官此时却拧成了小麻花,一张娇艳欲滴的樱唇正紧紧咬着,快要滴出血来。
此前,白鹤还从未这样仔细瞧过阿颜的面容,这天真无忧,清丽脱俗的小女孩模样,心中却是百般深沉稳重,通透不争,难怪她从来都说自己已经年近三十,想必说的就是自己这已暮暮老矣的心思吧。
但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的清心寡欲,桀桀独立?一个聪慧机智的女子,甘在锅灶边劳碌还乐此不疲,但却又事事不愿屈就,低人一头。
“阿颜,我把那口缸砸了,过几日我再悄悄把这厨房重修了,这样你就不会悄无声息的走了,”白鹤握着阿颜的手,轻轻说道。
“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但我知道,你正是忧心自己的身世,才心有疑虑,不肯许我,我都知道。”
“没关系,只要你开心,我怎样都行。若你早已没了家,你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我会守着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