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阿颜憋得快要抽搐了。
“不对啊,那岂不是盈余也得按照这个来划分?你一个乡野黄毛丫头,啥也不干就拿走一半的钱?谁给你的脸面?”肖金龙按捺不住,劈头盖脸一顿质问。
阿颜立即纠正:“不是一半,是我五一,你爹四九。”
“痴心妄想!”这位平日里知书达理的公子,已然暴跳如雷。
肖富贵心中的算盘早已拨的叮当响。说来这女子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既不谦虚也不强夺,字字珠玑条理清晰,怪不得景娘称她“出奇制胜,颇为可疑”,但她又恰好利用了这一点,叫他们无法反驳。
更何况,还只是要了一半的酒楼去,给足了自己台阶,肖富贵堆起笑,刚想假意推脱一番,就被阿颜“啪”一声吓了一跳。
阿颜不知在哪儿掏出几张纸来,颠颠儿的拿来笔墨油印,递给肖富贵:“诺,签字画押吧!”
……
……
白鹤扶额:这家伙什么时候把字据都准备好了,这是什么操作?
肖富贵刚刚一句话堵在嘴边,又生生的咽了下去,只得尬笑两声接过笔,毫不犹豫的在字据上签了字摁了手印。
“以后咱们几个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啦,哈哈哈哈,大家要互相关照啊,呵呵呵呵呵,,,,”阿颜喜笑颜开,左右搂住肖金龙和白鹤,笑的像个二百斤的傻子。
一条船上的蚂蚱,这是什么神奇的比喻,白鹤挑眉偷笑,另一边的肖金龙正努力挣脱,嘴里念念有词:“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公子!阿颜小姐!不得了了!中了中了!”福安一路跑回酒馆,发现身后有个人正跟着自己跑。
这不是龙凤酒楼的跑腿儿小六子吗?
小六子也开始喊:“老爷,少爷,不得了啦,中啦!”喊完得意看福安一眼。
众人齐刷刷看向几乎同时抱着门框喘气的两个人。
阿颜最先反应过来,尖叫着抱起白鹤原地蹦哒转圈儿,彷佛自己考中一般,白鹤倒是十分淡定,只是抿嘴微微一笑,看着阿颜如此欢喜,不住的扶着她,眼里尽是无奈与笑意。
肖家二人却是忘了道喜。
听得小六子说起肖金龙也上了榜还是三甲,肖金龙震惊问道:“死奴才,你胡说什么?你是不是看错了?怎么可能,我根本……”
“住口!”肖富贵突然打断肖金龙的话,转向小六子厉声问道:“你可真真切切看清楚了?”
小六子咽着口水答道:“千真万确,我反反复复瞧了好几遍,少爷排第三,那放榜的官家还向我道喜来着,绝对错不了!”
此刻他心中渐渐开始明白,昨天夜里景娘说的那句“你和你家公子千金都安排妥当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肖富贵心底里长叹一口气。
“那阿颜姑娘,如此就说定了,明日你便可到龙凤酒楼,掌管一应事务。若是不嫌弃,酒楼里院有处二层小宅,姑娘可搬去长住,进出也可方便些。”
也不容阿颜推辞,肖家三人便匆忙离去。
阿颜吐吐舌头:“没想到还真的答应了,这小老头还真是舍得,这么大个酒楼,说给就给啊!”
白鹤略有所思。
“白鹤公子,有何不妥?”福安也觉得不对劲。
白鹤记得,上次肖语凤曾对他说:“哥哥明年也要考学”,可为何今年就上了榜?刚刚肖家父子的反应,似乎也有迟疑。这中间,定时有隐情。
“这也能作弊?这得买通多少考官?看来肖富贵还真是有些本事啊!”阿颜不以为意,冒名顶这戏码,就算事21世纪,也多得去了。
但如此一诺千金,谦卑有礼的人,能做出这等事情?阿颜又有些想不通。
白鹤看着阿颜左思右想,撅着小嘴,眉目皱起,不禁觉得可爱至极。这秀丽轻灵的小脸,配上这幅心事重重的肃穆表情,白鹤心中莫名有股温暖,看的入神了,便伸手想碰碰阿颜的小鼻子,逗她一番。
“算了,反正也与我无关!”阿颜猛的站起来,决心不去想这些复杂的事情。却瞧见白鹤正在自己面前呆呆的挠着自己的鼻子,耳朵还有些红。
“千诸,你不舒服吗?”
“没,没有,我去看读书了。”
“福安,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去准备今日的食材。”
这两人,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