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许俊贤收起开玩笑的话，问潮汐。

潮汐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这些东西，是什么？”

许俊贤没说话，事实上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潮汐笑了笑，“那好，我们一个个来，从第一个开始，这个，”潮汐指了指许俊贤给她的第一瓶香水，“是谁给你的？”

“我说了，是我买的。”

“呵，”潮汐拍了拍手，“到现在了，你还在骗我。”

许俊贤咬了咬牙，“是我爸爸给我的。”

潮汐摇了摇头，“我就知道。”她又指了指那两瓶新的香水，“这两瓶呢？”

“这是山本千叶子送来的那个，我扔了她又捡回来了。另一瓶，不知道。”许俊贤实话实说。

“好啊，那这个呢？你知道吗？”潮汐指着那本古书，双手都在颤抖。

“不知道。”许俊贤是真的不知道。

潮汐一滴泪落到眼角，把书丢给许俊贤，“上面是古文，你要仔细看。”

许俊贤拿过书，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你在哪里找到的？”许俊贤问潮汐，这上面的方法，果真惨烈，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鲸鱼搁浅死亡了。

“先不要着急，看看这个，”潮汐把那张拼起来的纸递给许俊贤，“这是我在你爸的房间里，找到的。”潮汐看着许俊贤，眼睛里满是不屑。

“我爸？怎么可能？”许俊贤显然不相信。

“不可能？你还要骗我多久，许俊贤？你知道制作这个香水的过程有多么残忍吗？鲸鱼要活着被抽掉脂肪，抽掉血液。而且它们失去了脂肪之后，就失去了捕食的能力，它们要被活活饿死！你知不知道？而做这一切的就是你的爸爸！”潮汐走到许俊贤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潮汐的眼睛就像是一团漩涡，让许俊贤沉迷。突然间他觉得脑子一阵疼痛，抱着头蹲了下来。

“不要以为你装病，我就会被你骗过去！许俊贤，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许仲志他做这些龌龊的勾当，所以才会把我骗得团团转？你觉得很开心？我每天面对着杀了我外婆的凶手，我还要每天笑给你们看？”

许俊贤抬起头来，“什么？你外婆？谁杀了你外婆？”

他盯着潮汐，蓦然觉得脑袋又是一阵眩晕，神色一晃，潮汐竟然和他脑袋里的那个穿着研究所白大褂的人重叠了。

“你……”许俊贤晃了晃脑袋，指着潮汐站起来，“你是那头鲸鱼？”

潮汐盯着许俊贤，“是，是我。”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许俊贤低吼，“你知道了一切，知道我忘记了你，所以你埋伏在我身边，就为了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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