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病情还需要观察,倪诗音跟院长打过电话,就留在了医院陪房。
夜里乔泽煜也没有枯守着,而是回到了两个人曾经住的别墅。
玄关的灯还亮着,柔和的灯光明亮,但却照不见他想看到的那个人。
赤足走到沙发前,乔泽煜扯开领带坐下身,揉了揉眉心,他站起来,提着水壶走到了后院。
夜里的菜园看上去没有白日里生机勃勃,但他还是蹲下来一一检查。
天气渐凉,当初种的青菜已经不应季,为了不影响倪诗音的成果,他特意在旁边的地里种了一些耐寒的蔬菜,等每一株都打理过,他站直身,回到屋内,洗漱更衣躺回到床上。
一个人睡了这么多年,可就这半年,他才感觉到孤枕难眠。
记起往昔,倪诗音在他怀中安睡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
不由得,就记起自己糊涂时说的混账话。
他说同床共枕她不配,到头来,不配的人却成了他。
辗转难眠间,乔泽煜起身,换上衣服准备出门。
待赶到医院,才发现病房里的女人也没有入睡。
她手边放着一本童话书,面前则是电脑和手绘板,画不了几笔,她就会回头看看孩子,显然还是放心不下。
从以前开始,她就会为了工作三餐不定,乔泽煜担心她这样会熬通宵,索性走进病房。
“我来看着,你安心画你的。”乔泽煜没有多看她,只坐到了病床旁,守着床上的孩子。
似没料到他会去而复返,倪诗音面上闪过一刹的惊讶,犹豫一下,她低低地说道:“我自己可以的。”
填色并不是今天一定要完成,之所以赶工,为的也是能多赚一些,让江江多得到一天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