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把她扶起来,一只脚不小心踩在了她的长裙上,怎么感觉脚下有一根外软内硬的棍状物,猛然意识到那是一条粗壮的虎尾。
秦陌暗叫不好,抬头一看南宫袂一脸狰狞,眼仁变得细长且发出幽幽绿光,长长的尖牙离秦陌的脖子就只有一拳之隔。
只顾着仰面躲开尖牙的穿刺,却疏忽了下方的攻击,在那种情况下是很难顾及两全的,秦陌的胸口被抓出了一道深深的爪痕,就像火柴划燃的那一瞬间,火花般的热血窜出,流进了地面的裂缝。
秦陌急退十几米落地,以充分应对接下来的袭击。那哪儿是什么南宫袂,分明就是一只成了精的猛虎,能直立行走,变幻莫测。
这样看来刚才树林中的那个并不是何不可,而是虎精的陷阱。
消除了顾虑后,秦陌也不再畏手畏脚,虎精也显出了原形,如果真是南宫袂被什么附体,还真下不去手,只能采取逃跑的方式。
若有准备,虎精的速度根本比不上秦陌,一阵飞身穿刺,它身上百孔千疮,实在找不到忍心再下手的地方,然而秦陌却没被碰到半分。
“真是个称手的利器。”
秦陌拿出一张布擦拭着灵殳的枪头,满意地看着拂去粘稠兽血后玄屰绽开幽蓝光华。只是那腥臭的血液好像是深绿色的,甚是恶心。
短暂的休息过后,秦陌开始搜寻队友的踪迹,可安静的黑夜也是短暂的。没过多久,一阵稀稀疏疏的砖瓦碰撞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有些不对劲,那残砖碎砾怎么开始跳动,从地上钻出一个黑影,那好像是一只手,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爪子,紧接着是头、身躯、腿……
又是一头虎精!
从高塔的窗后又探出几双幽幽的绿眼,它们倒挂在门栏上注视着秦陌,身后也有缓缓行来的脚步声,那影子看上去有些奇怪,怎么肩以上没有头,仔细一看,原来它把断掉的头提在了腰间,这是刚才树林里的那一头!
如果这些虎精被斩成几块也能存活,那这他妈的就有点尴尬了。打不死就只能跑,可是秦陌渐渐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片绿色的海洋之心。
虎精的眼睛发出的光并不刺眼,但身处这黯淡的绿光之间怎么有种晕眩的感觉,额头发热胀痛,眼睛干涩难耐,喉咙发痒,胸口一阵闷,差点吐出来。
秦陌此时全身无力,直冒虚汗,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忽觉伤口有东西流出,用手一摸那绝不是正常的血液,触感就像胶水一样黏糊糊的,手上也有了变化,指甲不知什么时候长了几分,手臂乃至全身各处开始发痒,用指甲抠着变得粗糙的皮肤,伴随着一阵如同鳞屑摩擦的恶心声音,毛孔里竟钻出了又黑又硬的短毛……
秦陌意识到这是中了虎精的毒,可能是刚才被抓伤的胸口感染所致,这是要变成它们的同类吗?
随着意识越来越模糊,秦陌手中的灵殳不知道是否还有挥动的意义。他强撑着身体,转头向来的地方看去,如果刚才那真是变异的南宫袂,那他可能要崩溃。
“这里……总该安……全了。”
南宫袂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才从虎口脱险,惊魂未定的她还要负责安慰身旁小妹妹的情绪。
两个女的骑在青霜虎背上,经过了刚才疲累的奔逃,总算到了一个自认为妥帖的地方。不久之前,她们还在树林中等秦陌,奇怪的是秦陌却从完全相反方向的树林深处走出来,说是要带她们去找何不可,不多久几个人就走到了一座破败不堪的庙堂前。
穿过一座坍塌的巨型石门,地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裂缝,从里面伸出几支乌黑的枯木枝,顺着它们进入到地下,下面竟然是一个广阔的空间,别有洞天。
下面是一条幽深的裂谷,一座宽大的石桥架在两头的石壁上,几人所攀附着的高大枯木,贯穿石桥中心向下延伸向黑暗的深渊。
顺着这空无一叶的不知名枯木来到石桥上,才发现桥两端的石壁上都各有一扇带有一些裂纹的石门,其宽度能够轻易通过并排的八辆马车,高度更是不可直接丈量,似乎并不是为人而开的门。一侧门紧闭,一侧门虚掩,金红的微光从虚掩的石门中透出,才勉强使得这大地之中的裂谷勉强看得清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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