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林渊收紧了怀抱,将下巴搁在她额头上,哑着声音道“傻婆娘,平日里那么宝贝的首饰,怎么今日忽然就舍得全掏给我了?放心,还没到那一步,我自有我的法子,快睡吧!”
在他林渊的字典里,挣钱养家是男人的事儿,和个妇人又有什么关系。他的婆娘只要能给他暖被窝,生娃娃就成。
等温暖睡熟了,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林渊才帮她掖了掖被角在她额头轻啄一口,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林渊和洪川两人到约定好的云来居酒楼碰了头。随意点了一盘炸花生,一碟炒鸡蛋,一碗红烧肉并一瓶花雕,就嘀嘀咕咕,面容严肃的说起正事儿来。
“阿川,你昨儿跟我说的那事儿?”林渊捏个花生丢嘴里。
“嗨,十拿九稳!我跟你说......”洪川拿起杯子去碰林渊面前的,示意我干了,你随意。
两人商量了半天,酒菜也全下了肚,才将事情敲定下来。
了了心事,林渊心满意足地挥手叫来小二,又买了几个肉饼带走,自己起身准备结账。洪川拉住他,“蹬蹬蹬”跑下楼跟掌柜的结了帐。林渊有些无奈,这人总爱抢着结账,他要是不依就生分了。
遂也不跟他客气,拍了拍他肩膀在酒楼门口道了别,各自回家。
等回到家就见婉娘和菊花坐在院里纳鞋,不知说到什么两人凑在一起笑得花枝乱颤。菊花眼尖,见林渊回来也不多呆,急急收了针线笸箩就走。
林渊客气的朝人招呼“方嫂子,改日再来坐啊!”
菊花夫家姓方,两口子都是爽利人。
见人笑着走远了,林渊才献宝似的蹲在温婉面前从怀里掏出黄皮纸包着的肉饼。一阵酥香霸道地钻入温婉的口鼻,让她情不自禁吸了吸鼻子。
“呀,云来居的肉饼!”镇上的酒楼以云来居最大最气派,而云来居又以它的肉饼为最,堪称金字招牌。
林渊曾给她带过一次,自此便成了温婉的最爱,那味道!皮酥肉香,皮薄馅嫩,咬一口滋啦冒油,齿颊留香。
最重要的是实惠呀!量大不说,还舍得给料,随便一口,“吱吱”两声轻响,浓郁的肉汁就能混着饼皮流入口腔,焦咸甜香混合在一起,好吃得能给人的舌头吞掉。
只要出门,林渊必要给她带些吃食零嘴。在村里也只有温婉不用卷着裤腿下地,因为林渊说他婆娘他养得起。
林渊看她有了胃口,吃得欢快,忍不住拿袖子给她擦油汪汪的嘴角:“慢点吃,别噎着。就知道你好这一口。真不知道随了谁?不爱衣裳不爱首饰,独独爱吃!”
温婉咬着饼抽空瞪他:“不爱吃能被人用几条不够塞牙缝的小鱼干哄走?”
等她吃完了舔嘴角,林渊才拿走她怀里的针线,牵了她去厨房帮她洗手。
“事儿商量完了?”温婉问低着身子帮她洗手的男人,看他步伐轻快她也猜到大约谈成了。
“嗯,就是缺会盖房屋的能人,不着急,慢慢找吧!”各个村镇打听打听,总能找到的。
温婉一拍他的头,得意万分地笑:“傻呀你,这能人不就在你眼前么?”
林渊直了身子上下打量她,复又摇摇头失笑:“你?”
真不是温婉吹!她上辈子的养父就是乡下造屋的工头,这点子技术,她看了二十来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她从灶膛里翻出根烧焦的木棍拖着林渊去院里比划。
“来来来,你跟我来,今个儿我讲到你服!”温婉气势逼人,信誓旦旦。
林渊本以为她逞能,忍俊不禁得想着好歹配合她一下。见她真有模有样的朝地上比划怎么量地,怎么打地基,怎么砌墙,才敛了神色,坐在小凳上听她细细讲解。
微风拂面,夜凉如水,昏黄的灯光撒下了一室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