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毒!”
看见这块红烧肉翻着白沫迅速化为一滩黑水,我当即惊喝一声。
李三娘、薛无垢、机锋和尚纷纷往后倒退数步,生怕自己皮肤和从枯树林飘出的剧毒瘴气接触。
好在没有一丝深紫色的瘴气飘出枯树林的范围,仿佛这些瘴气需要依存枯树才能存续,又仿佛它们是被枯树林死死困在了林间。
我看了看李三娘,又看了看薛无垢,道:“当真没有其他路可走?”
薛无垢道:“没有。”
我继续问道:“悬崖峭壁可以上山吗?碚城聚云峰就有千丈绝壁,轻功精湛者可攀岩而上。”
机锋和尚伫立古柏树旁,侧头望向崖下扫视一周,回头道:“可惜。”
我疑惑道:“可惜什么?”
“可惜此峰非彼峰。”机锋和尚倚着崖边的古柏树,就地盘膝道,“南山悬崖绝壁,光如镜面,崖间不时山风呼啸,纵然轻功绝世怕也无法于绝壁之上停留片刻。“
聚云峰峭壁尚有突岩乱石尚可着力,南山绝壁竟是滑不留脚,有力无处使,轻功当然没法子施展。
我的心情略微沮丧,看向枯树林间缓缓流动的紫色毒瘴,道:“此间剧毒瘴气,可是夜鸾门以秘药所设机关陷阱?”
李三娘玉手拂起,将风吹散的几缕长发撂过耳后,神态动人,轻声道:“我在山脚客栈的三月时间里,见过许多采药人,从他们言谈间可知,这片毒瘴在他们先人祖辈从事采药前,就已经存在。”
“夜鸾门创立不过三十年间的事情,所以枯树林间的毒瘴乃天然形成。”薛无垢抖了抖金黄绸缎衣衫,斜靠着古柏树,道,“夜鸾门只是借毒瘴天堑,开宗立派罢了。”
我眉头皱起,手指缓缓摸索自己浓密的眉毛,陷入了思考:如果瘴气乃夜鸾门的机关那倒还好,但凡人力所设必有疏漏可破;但若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往往费劲心思,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破解之法。
李三娘柔声道:“莫不是我们四人就在这儿停住了脚步?”
我凝视李三娘美丽而成熟的脸庞,道:“绝不会止步于此,纵有千般险阻,我等今日也要踏进夜鸾门。”
李三娘朝我莞尔一笑。
“是啊,夜鸾门子弟能自由出入南山,自然是有破解瘴气之法的。”机锋和尚盘膝而坐,身后即是空灵悬崖,他却毫无惧色道,“我们肯定可以穿过去的。”
薛无垢不屑地一笑,道:“切,小和尚在庙里呆得太久,闯江湖的经验还太少。你想得倒是轻松,夜鸾门有几十年的时间慢慢研究破解毒瘴之法,而我们呢?”
机锋和尚如遭了当头棒喝,不再言语。
薛无垢的话说得在理,夜鸾门子弟进出枯树林必定是有多年累积经验,通过无数次的尝试什么数百人性命铺垫而得得妙法。但我们四人却没有太多时间对这里的瘴气进行研究。
在这样胶着的时刻,我总爱欣赏美女的姿色,即使李三娘已不再是青葱少女,但成熟风韵更让她的容颜增添几分绝美,令男人看后心情愉悦。尤其是她柔媚的五官,脸蛋肤白胜雪……
雪?
当我的目光还在李三娘柔媚的容颜上流转,我的脑海倏地死一记闪电划过,这个字仿佛在提醒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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