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衫男子使了个眼色,黄衫男子便心领神会地伸出手指,只一根食指。
很显然,这次出价一千万。
“如何?”红衫男子问道。
“很好。”我对这个价格很满意,遂说道,“我粗略浏览了一遍掌谱,从其真气运行及掌法原理上来看,风掌的威力与出手的环境紧密相关。”
“照你这般说法,这套掌法的威力极不稳定咯?”孟星移不愧是天下第一神偷,偷的都是精髓,一听便知道其中关键。
“可以这么说。”我对孟星移的说法表示赞同,继续说道,“风掌的要义是吸纳外界风力,助其掌威。”
“原来如此,这也是为什么今次你的掌力排山倒海,那晚张之虎的掌力却如和风细雨。”红衫男子似乎明白了掌法的原理,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生意人的脸色一沉,无疑是作了亏本买卖。
“你放心,这套掌法绝对值你出的价。”我拍了拍红衫男子的肩,却没想到一股醇厚绵软之力抵御着我的手,好深厚的内力!
“说来听听,风掌如何值这个价钱?”红衫男子谈吐间,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散发出的内力,修为着实不浅。
“今次碚城南路的狂风,乃我真气引导而起。”我面带微笑,收回了拍肩的手,继续解释,“张之虎生活在北境,北境风大,风掌自然威力十足。而到了北境以南,风势渐弱,出掌者以自身真气引动风势,也能发挥出风掌的威力。”
“方法很巧妙。可惜这两下子,最多也值得上一半的价钱。”
孟星移翘着二郎腿,一副作壁上观的模样,偶尔插上一句让人头疼的闲言闲语。
我瞪大了眼珠子,愤怒地盯住吊儿郎当模样的孟星移,仿佛在说:你这猴精活得不耐烦了?
“当然不止如此,我请猴……孟星移带你们来,便是让你们亲眼见识风掌的真正威力。”面对另外四位金主,我自然还是要心平气和的解释下去。
“亲眼所见,威力非凡,已是上乘的武学。”
“核心便在最后关键一步上,没有这一步,那便也只是普通的武学罢了。”我嘴角藏着一丝笑意。
“最后一步是什么?在下洗耳恭听。”
红衫男子态度恭谦。
但我知道洗耳恭听的不只是红衫男子,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猴精也在洗耳恭听,甚至在场的其他人也在洗耳恭听,说不定,味轩面庄内还被人装了监听器之类的黑科技装备。
“把我们谈好的价钱打进我的银行卡里,我就把风掌的掌谱交给你。”我故意买了个关子,不容易得到的,往往让人更感兴趣,“掌谱里有我对招式的见解和批注,当然也包括那关键的最后一步。”
“可以。”红衫男子神色淡定。
“我去,你们不怕这个混蛋警探逃之夭夭,赖账不给掌谱吗?”孟星移豁然起声,激动地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规矩不能变呀。”
“不必了,毕竟唐警探的名号就是金字招牌。”
红衫男子的笑容温文尔雅,又带着深沉的睿智,这个年轻人罕有的睿智,以及沉稳。
孟星移本来叫嚣的阵势,却忽然说不出话来,仿佛被人用抹布堵上了嘴。
红衫男子的这句话说得我心里很舒服,又看到唯恐天下不乱的孟星移无话可说的模样,我的心情怎一个爽快了得。
头,不知不觉昂了起来,咧嘴笑道:
“我们算是成交了吗?”
红衫男子笑而不语,青白红黄四个孪生兄弟突然神同步地抄起木筷,不约而同埋下头呼呼吃起了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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