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之若鹜?哼!起码有些大男人还没李小姐这个本事呢!”
……
诗会开在东边院落,曲水流觞好不惬意,厨房送上来的茶水糕点清美可口,真有不少想待着不走了的家伙。
“李公子!诗会何时开始啊?”
年轻人凑在一块就不太愿意守规矩礼数了,说说笑笑闹成一片,也都顺着李璟娆的小玩心对她改了称呼。
李璟娆拉着乔九舒坐在亭子里胡乱摆弄着棋盘随口道:“不急,还有贵客没到呢!”
听她这么说,众人倒是更好奇,安国公主都来了,竟然还有贵客?
不一会儿,就有不少人看到那位传说中的贵客悄悄的出现。
云邕特意对周围的人做了手势叫他们别出声,自己带着秦鹤摸到乔九舒二人专心“下棋”的亭子外边。
凑近一看,这棋盘真是……惨不忍睹。
李璟娆是个棋痴,白痴的痴,却喜欢玩,乔九舒也愿意跟她一块玩儿,两个人都胡乱落子,就差摆出个太极八卦图了!
“啪!”云邕一巴掌拍在石桌上,阴恻恻道:“我就是这么教你俩下棋的?”
他这一咋呼把李璟娆吓得一抖,手中黑子直接捏碎了去!
“云舅舅!你干嘛呀!”
她小时候经常在相府缠着乔九舒玩,云邕每次来看外甥女也就干脆两个孩子一起带,她们的围棋还是云邕给启的蒙。
时间久了,李璟娆也跟着乔九舒叫起舅舅。
反正她娘也没个兄弟,不涉及什么叫重了要避讳的。
乔九舒早就察觉到了来人,这会儿笑眯眯看着云邕唤声“舅舅”,然后取出帕子把被李璟娆捏碎了的棋子从她手中收起来包好,免得扎伤了她。
“臭丫头别这么叫我!”云邕皱巴了一张俊脸以扇掩面,吃了虫子一样恶心吧啦对李璟娆说:“总觉着自己艮啾啾的!”
“云邕先……生就是今天的贵客吗?”不远处一个华服公子哥儿声音有些抖,颤颤巍巍问出声。
李璟娆一脸愤愤吼回去:“不是!还有一个!”
“哎?还有谁?我怎么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比我贵的人吗?”
乔九舒也觉得自家舅舅有时候确实有点欠,无奈望天:“您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也不说收敛点!”
不过后来仔细想想,偌大人间,目前还真的是他最贵。
谁让这家伙闲的没事到处卖自己的字画,还自己给自己恶意抬价呢?
最夸张的是有一次,他路过华国一间酒楼,正巧碰见店家不知从哪儿搞到了自己一幅作废的诗稿,还当成品竞价,当下就毛了!
那玩意儿真他妈不能卖!
完全是他刚吃了补药随手祭奠自己已经缓缓流逝的青春的酸诗,这要是流进外人手里,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于是悄默声的挤在人群里硬是叫出了天价,这才得偿所愿买到了自己随手扔掉的自己的诗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