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公子!”
山谷之中,朱友珪孤身一人来到山谷之中,道路两旁,部队莫不让道,且曲膝而跪。
就连最前方的面色冰冷的刘陈龙,也闻声而跪。朱友珪来到最前方,注视着前方山谷之中,军旗之下。
呈环状倒下了数百具尸体,以及身中数箭仍不肯倒下的地方士兵。眼眸之中充满无尽怒火,死死望着不远处的敌军。
“都起来吧!”
轻轻的一声,瞬间传遍了整个山谷。
“喏!”
只见朱友珪微微点头,随即两手负后,往对方所在军队缓缓走去。在敌方士兵那惊讶的眼光中走向他们的方位。
“杀!”
朱友珪此时的动作,无疑点燃了敌军的最后一丝斗志,无数断胳膊少腿的岐地士兵往朱友珪杀去。
他们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杀了这个今有十几岁的孩子。而敌方冲向朱友珪的举动,及其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让谷口的士兵下意识举起弓弩往他们的冲来的方向瞄去。
“放下!”刘陈龙猛然转头,看着那些举起弓弩的士兵冷哼道。
“喏!”这些士兵只得把弓弩放下,脸色担忧的看着山谷中那个瘦弱的身影。万一二公子被伤到哪,他们可都是要负责任的。
剑风乍起,便犹如暴虐之极的狂风,刚冲到朱友珪身前的两名士兵,拿起砍刀的身体还只微微向前倾斜。
脖颈处的血便如箭一般标了出来,两个脑袋高高飞起,而他们的身体却仍然坚持着持续做完向前砍下的动作,最终还是卟嗵一声倒了下去。
朱友珪的身子化成一道黑影,猛然向前急蹿,一剑封喉,左手的拳头已是击了出去。
这些出来毁粮的士兵并不是弱手,一千人中,最差的也总比朱友珪那些仅仅只练了三个月的新兵要难对付。
不过相对于朱友珪来说,他们显然还是差了一些。在他前进的时候,前面的几名士兵甚至还没有做出任何有效的反应来抵抗。
等他们心中弥漫出一丝恐惧之时,已经有着二十几个高高飞起的头颅以及狂喷的鲜血。
在猩红的鲜血即将喷溅到朱友珪那一袭白衣之时,他身影再次闪烁。站在他身旁的岐地士兵只感觉微风拂过,眼前一花,等他反应过来之时。
喉咙已然一阵剧疼,周围的景色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也不知旋转了多少圈,他才看清……那是自己的身体!
而身旁的树枝,却不能躲避,那些猩红的鲜血淋漓在青翠欲滴的绿叶之上,呈现出一种诡异之美。
而这时,岐地士兵中忽然冲出一名较矮的士兵,怒吼一声,一拳向朱友珪前击出。
朱友珪全然不惧,拳头对拳头,一声碎响过后,那名士兵痛苦的呜咽了一声,只听见好几声脆响,他的小臂骨竟直接从后肘直接戳出。
但朱友珪那个幼小的拳头却并没有因此停止,依然勇往直前,扑的一声闷响,重重地击在他的胸膛之上。
士兵的身体如同被攻城车撞过一般向后飞出,重重地砸在一株大树的树干之上,激起树上青叶簌簌落下,飘飞的落叶之中。
那名士兵挣扎了几下,随即一口鲜血猛然喷出,瘫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声息。
在杀完这名士兵的一刹那,忽然再次冲出四名士兵,也许并不是普通的士兵,他们穿的盔甲要比普通士兵要精良许多。
仇人见面格外眼红,没有多余的废话,四人成包围趋势,封闭了朱友珪所有可以逃窜的道路,很显然他们几人默契感极强。
不约而同地挥刀扑了上去,刀光闪烁,但朱友珪浑然不惧,一剑直指身前的身披银甲的曾校尉。
剑光凌厉,刃未至劲风已是让曾校尉感到难以呼吸,狂叫一声,劈出去的刀迎着剑光架了上去。
不求阻敌,只求能挡上一挡,一边的同伴便能及时将刀子捅进此人的身躯。然而他的打算终究是落空了。
这一刀,砍了个空,朱友珪手中的长剑竟诡异地在中途突然转向,曾校尉眼前剑光骤然消失。
朱友珪的剑尖如同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一道银光院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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