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确实有些伤人,何云义在听到后,顿时潸然泪下,这个铁血汉子,也架不住身体残缺带来的伤痛,更别提中原大地被诸雄鱼肉的百姓了。
上前抱起他,就像在光州杀了刘健锋后,何云义抱住他一样,李君顺着他的后背拂动道:“大哥不是一直追问给你缝制的嫁衣是什么吗,今日就是特意给你送来这份嫁衣。”
“不要了,大哥向来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只要你觉得做的对,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大哥帮你守住这个家就行。”
“那我就把嫁衣送给郑晖了……”
带着呜咽之声,何云义呵斥道:“我就是随口说说,你特娘还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啊!”
“这不就对了么,一家人有话直说就是了,何必遮遮掩掩。”
“那你先说说看,那份嫁衣是何物?”何云义拭去脸上的泪珠,再看李君时,已是没了近日来的厌恶。
但听李君脱口道:“出海!”
随即就是何云义的一声:“滚!”
何云义乃正宗出产的北方人,虽说光州附近也有不少河流湖泊,可他平生最怕的就是水,让他出海,无疑是让他去喂鱼:“我是看出来了,你小子就是见不得我,非要我远离你的视线,你不是风流倜傥,人见人爱嘛,你放心吧,我还就不贪念权力了,专门待在家里,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要是你敢沾花惹草,对不起我妹妹,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待在家里也没用,下个月初,我就要去岭南了,难道你还要贴身跟着不成?”
“岭南?”何云义满是疑惑,岭南贫瘠之地,去那里作甚,难道说李君这些时日没有给人缝制嫁衣,心又痒痒了?
岭南之后建立的南汉应该是五代十国中最虚弱的一个国度,不过由于其历任国主都十分残暴,在其‘淫’威之下,岭南还是处于一种缓慢发展的阶段,到了五代十国后期才有所好转。
这次李君去岭南虽说是打着联合广州通商海贸,其实还是想试探一下岭南能不能尽快拿下,免得被那刘家人侵占了,那南汉的皇帝可个个都是‘变态’……
得知李君去岭南,又是为了海贸一事,何云义不屑道:“如今乱世烽烟,人人都想从军建功立业,偏偏你李君将家人都给商道中推,到底是何居心?”
“适才不是说过了么,福建无力与中原诸侯争雄,投军自是没有从商有前途,既是如此,不如早早占了各种商贸渠道,免得到时候想插一手都没有机会可寻。”
“怕是不尽然吧?”此时,何云义想起了李言说过‘这小子在下一盘大棋,事成之后,北定中原指日可待!’自是不会信他。
果然,李君会心一笑,极力压低声音,凑近他耳畔道:“确实,不过这次是真要大哥帮忙。”
闻言,何云义终于做了一次久违的双手抱怀,一副得意道:“我就知道缺了我,你做什么事都欠一道东风,说罢,大哥不是那小肚鸡肠之人。”
“出海!”李君再次诚然道。
而何云义这次也没再出言反驳,只叫他道出其中原委,但见李君撇了一眼四周,见屋外已是斜阳高照,继续用低沉的声音回道:“一来,那些藩客出海需要有随行军队护卫一路安全;二来,我想大哥去海外闯荡闯荡,增广见闻,把外面的所见所闻回来讲述给我;三来,大哥在海外若是遇到高产粮食或者日常蔬菜瓜果之内的农作物,记得将种子带回些,我会请人专门培育,这两件对于之后的大事至关重要。”
“就这些,没别的了?”何云义一脸忽悠,他敢笃定李君还有一大半的谋划没有说出来,要不然也不符合他这大舅子的身份。
只见李君再次拨过来那口神秘的盒子,暂作思量后,像是如释重负一般:“至于其他全都在这口盒子里,所有的安排,之后都会在这口盒子打开的时候,天下大白。”
李君越是这么说,何云义越是好奇:“为何现在不能打开?”
我想给他一个机会……或者说给人性一个机会。不过李君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说道:“我也不想见到这口盒子打开的那一刻。”
说时的看着红红的烈日在天际斗转,长叹一声:“不过恐怕是我太单纯了,这口盒子最终还是会打开的,现在就由大哥保管,反正到时候大哥自然会明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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