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韦瑜已经从师徒二人言语间明白了个大概,忽而心思斗转,走近师徒二人,怪异地笑了笑,一改先前的谨慎微,走近老道,嘴中啧啧道:“原来靖源真人还是不改往日,如今连区区莫连都要偷的,也是枉费瑜……网费了我多年来每日诚心悔过。”
“瑜儿还是那么爱奚落贫道。”老道时,转身过来,李君这才看清其面貌,虽已是花甲斑斑,老道面貌却如同四五十岁的壮年,黑夜中,一双明亮的眸子一看就知道是常年修身练气。
正在思量老道如今几旬时,韦瑜笑道:“李司马可知道眼前这位真人乃何方神圣?”
“哦?”李君随口附和,眼中始终被老道明亮的眸子所吸引。
只听韦瑜又道:“这位真人乃是当年随族父韦宙从太原南下至岭南的靖源子,平生以长生之术为岭南士族所敬,昔日凡临广州者,必来此求签问卜,或是求觅长生之法。”
韦瑜一改进门前的敬畏,接连发难,李君感受明确,却又不知她意欲何为,只好极力附和道:“嚯!这么厉害?”
“可不是吗?”韦瑜近前抚摸着道童的脑袋,淡淡道,“然这位几近耄耋之年的靖源真人有一癖好,喜爱收士族大家子孙为徒,且男的要有七八分女相,女的有五六分男相,如若不然,即使送上万贯银钱,也是无济于事。”
“这是为何?”
“呵呵,言曰乃长寿之密法,不与外壤。”韦瑜不屑道,“昔日我家阿哥被这位真人妖言蛊惑,一心要拜他为师,然其相貌与真人要求不符,于是求尽族父,为其建观于此,才得以为俗家弟子。”
“这不挺好吗?”
“唉!”韦瑜摇头叹息,将懵懂的道童搂进怀里,“谁知这位真人收我家阿哥的目的是在年幼的我身上,真人见我身为女子,竟有五六分男相,便常邀阿哥唤我来观中玩耍,期间巧言令色骗我拜他为师,我虽年幼,也知他心怀不正,看在族父的面子上,并未言他,只是多方推辞。而真人为得长寿,竟将我囚于观汁…”
“还有这回事?”
“呵,不止于此!在囚禁我的那间屋中,还有三名同我一般不知道被真人从何处掳来的孩子,等我们一起逃出生的时候,族父也与一众士族族长寻过来,人证物证据在,李司马猜真人是如何狡辩的?”
“总不能陪是夫人和那几个孩子在玩捉迷藏吧?”
“哈哈哈,李司马真是才思敏捷,可惜真缺时已经被一众族长围困观中,哪还能如李司马一般想出这等逃脱之词?急于脱罪的真人竟无耻言我等几人被妖魔俯身,若不及早驱除,日后三灾五难常伴余生……”
“一众族长们莫不是信了?”
“族父倒是没信这般鬼神之,只是父母早前送阿哥拜师时,已经被真人蛊惑,任由族父如何解释,也是信了真饶逃脱之词。而且两个月后,阿母外出访友,偶感风寒,竟一病不起,真人前来探望时,又言是我上所负妖魔殃及了阿母……”
话音未落,忍气吞声许久的靖源真人终是憋不住,气愤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而韦瑜依旧自顾自话,近身来到李君身旁,背身靖源向他眨了眨言,暗自低语道:“我家中的莫连,便是这老道传授的移花接木之术。”
看着被气的火冒三丈,破了长生功法的靖源真人,再看看韦瑜嘴角漏出的得意,李君已是有些猜不透适才韦瑜所言,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不过,韦瑜传递过来的信息他倒是明白,移花接木之术二人虽都懂,李君也知道其中诸多细节,可眼下的岭南并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他们,而眼前这位痴迷长生的靖源真人确是个不错的工具人。
也是韦瑜急中生智,打开了李君的思路,若这靖源真人对花木之道多有研究,日后海贸运送回来的诸多粮食瓜果,或许可以借他之手在各地培育,甚至,连杂交水稻的概念也可以引导给他,一旦成功,将是一场关于粮食的革新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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