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月宫主再次开口:“我听管家说,你去找过我?我正想上完香再去找你们呢!”
慕长歌再次躬身道:“先前多有打扰,我们已搬出天嗣峰,便无需师叔劳心了!”
宛月宫主再次皱眉:“你们……不是在生我的气吧……下次直接去找萍儿和小蓝就好,她们住在太玄山的桂花园中,无需再经管事通报。”
慕长歌也很快想通诸多关节,只是他依旧平静:“弟子不敢,下次就有劳两位师叔了。”
说完,慕长歌再次退了一步,依旧想要离去。
宛月宫主目中更加忧郁,却依旧柔声道:“乐山好些了吗?他若想通了,我很快便能安排助他结丹!”
“这个……应该无需师叔劳心了,以后有需要,弟子定会先去桂花园中求见两位师叔!”
慕长歌一直低头汇报着,脸上很平静,而宛月宫主却看出了其中的隔阂。
“现在你们住在何处?你在外等我片刻,我上完香后便随你一起,总该给你们安排一个归处。小山那里,还请师侄多加开导,或者我直接让宗门出面……”
宛月宫主说着,慕长歌却开口打断了她:“弟子惶恐!”
“怎么了?”
宛月宫主依旧柔声问。
“三师弟他……失踪已有半月,弟子早已上报宗门!”
慕长歌中间有些哽咽,却很快又恢复平静,看不出任何异样。
“失踪了?在哪里失踪的?宗门有没有找过?”
宛月宫主顿时有些慌了。
“就在这天嗣峰上,我们搬出的前一天。宗门也有参与,整个天嗣峰都被找遍了,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慕长歌如实的道,而后又安慰起来:“师弟失踪前倒是与我说过,不敢放下修行、不成金丹终为蝼蚁等话,或许他是在某处闭关修行吧!”
宛月宫主慌乱中突然变了颜色:“是不是搬出时,你们因师兄的遗物发生了争执?”
慕长歌面上十分坦荡:“师弟一直坚信大道不假外物,从未与弟子争过任何财物!师叔若有心自可帮忙寻找师弟的下落。”
“你……你为什么不去找我?”
宛月宫主再次流下眼泪。
慕长歌点头:“之前弟子去找过两回,知道师叔或许有些难处。加之宗门也派出数百位执法堂修士寻找过,弟子便不敢再劳烦师叔!”
“都没有结果吗?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对不对?”
宛月宫主泪流满面慌乱的模样让慕长歌消了所有的怨念,但若说好感却是半点也无。
“弟子只是猜测他在某处闭关,想要从历代祖师这里寻找答案,却一无所获。”
慕长歌又解释了半天,这才离去。之前若非为了乐山,他也不是那种强拉亲戚关系讨要好处的人。
内里看守天嗣峰祠堂的元婴修士早从二人的话里听出许多端倪,今天的事儿大了。
这位贵人明显本是天嗣峰弟子,后嫁与太玄山上某位大能,如今天嗣峰没落,她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方与那位筑基期弟子告别,这位贵人便扑倒在祠堂大殿里哭述起来,竟连香也不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
“弟子知错了!”
“师兄,我本是不想让你外出历险……”
“我好怕,好怕你再也不回来!”
“我不是有意要惹你生气,我只是想让你安安静静的在天嗣峰上修行!”
“我去与人家做炉鼎,便就是为了天嗣峰,为了师兄!为了哥哥你!”
“还有小山,为什么你们都离我而去!”
“对不起!我错了,在那里我处处受掣肘……”
“原本,只要一线生机,就只要一线生机小山就可以凝丹,如今……”
“师父、师兄我错了!”
“对不起,你们会原谅我吗?”
……
看守祠堂的元婴修士炸了,现在不说什么祖宗礼法,那许多灵位周边的香火都已凝结成了肉眼可见的丝线,其中不乏飞升仙界的大佬。
这贵人或许是无心,但哭祠堂、哭太庙这事儿太大了。
杂役弟子早已跑的没影了,两位侍女虽有心劝阻宛月宫主,却有心无力。
元婴修士在偏殿里正急的团团转,却不敢多管。他知道自己的劝阻肯定无用,更不敢当着人家祖宗的面把诉苦的弟子轰走。
忽而哭诉的声音停了下来,一道劲风响起,元婴修士愣了片刻再次炸了。
宛月宫主一掌拍向自己的丹田,虽被两位元婴期的侍女拦了下来,但祠堂上空已然聚起了一片乌云。
两位元婴期的侍女不觉什么异样,只是下定决心把自家贵人拖回家去。祠堂的变故却惊动了掌教真人,连着许多长老都在此跪了许久这才平息下去。
而那位倒霉的元婴期修士也要每日在大殿的多跪一个时辰。如今,他只是受了无妄之灾,不曾得罪天嗣峰的历代先祖,日子倒也还过得去。
却是天嗣峰那帮弟子不够重视这处祠堂,若是先前就来哭上一场,纵是掌门又如何敢夺他们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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