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村庄里陆陆续续响起“吱呀”的开门声。
晨小刚打开门,伸着懒腰,贪婪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又揉搓揉搓面目,扭一圈脖子。昨晚着实是喝高了,睡了一晚上,现在感觉后劲仍在。不过,既然约定了今天出猎,那么该起床还是得起床。家里还有两张嘴呢,总不能让这两块心头肉喝西北风吧。
除了开门弄出的响声,其余的举动晨小刚把握得很得当,轻手轻脚不声不响。没办法,自家娇妻怀身孕好瞌睡着呢,若把她惹恼,估计未出生的娃娃是要受罪了。
另外,妹妹晨小佳也需要安静,昨晚妹妹她翻来覆去可一夜没睡。唉,这妹妹也是让当哥的头疼,劝她千百回,她仍念着某个人,想他想到夜不能寐。
晨小刚无奈摇摇头,带好装备便出门了,前往校场集结,即将出发狩猎。
晨小刚办事很积极。就拿狩猎之事来说吧,他从来没落伍过。
今天,晨小刚一如既往的早到。此时场中只有酒鬼一人,其他的都还没来呢。
“早啊!”晨小刚朝酒鬼打个招呼。
“早个鸟啊,老子也想在家躺床来着。”酒鬼感到自己很委屈,“昨晚喝醉了,回家时候家里婆娘居然把门给反锁了,叫嚷什么时候酒醒什么时候方给进门。”
“那你咋不把门给拆了,趁酒兴,也就一脚的事而已。”晨小刚打趣道。
“拆毛线,搞坏了还不是自己修。干脆在这儿将就一晚算,哎,也是活该。幸好这儿暖和,要不是这儿篝火未熄仍残存有木炭,要不是凌晨傻蛋过来照料,老子我估计昨晚便熬不过来直接硬在这儿了。对吧傻蛋。咦?傻蛋你藏我干嘛咯,又没人吃了你。”酒鬼话直,貌似昨晚喝醉了引发间接性失忆。
傻蛋?
见酒鬼背后扭扭捏捏漏出个脑袋,晨小刚冷哼一声,“晦气。”
傻蛋昨晚失眠了。学吹箫到大半夜,见母亲瞌睡便把母亲哄回屋休息。然后,自己跑到村子里来,只为今天是下崖进入峡谷狩猎的日子。
多亏傻蛋来得巧,不然这醉鬼估计是真硬在这儿。
勇士们陆陆续续集结。
“咦,平时瞄哥来得老早了,今天居然比我还晚。不会是……”一个粗汗嘿嘿嘿抛眉。
“队长的玩笑岂能瞎开,小心闪了舌头倒成为笑话。”
晨毅家。晨毅坐在家里的小凳子上,眼睛却望着家门外那根钉在木桩上的筷子出神。
瞄哥已经整装完毕即将出发,瞅了瞅发呆的儿子,一巴掌拍在儿子后脑勺上,似乎,拍儿子的后脑勺是拍上瘾了。
“大清早的也发呆。”
“爹,昨晚我留了心,终于感觉到了,傻蛋他明明可以赢我的啊,为何他又要放弃?”晨毅向父亲求解。
“要么是装出来的让你有错觉,要么是心不在焉,要么是不忍心打败你这个少年第一,要么是他不愿出头继续潜伏……”
“说得跟没说一样。那么多个要么,到底是哪个呀?”
见父亲又抬手拍他后脑勺,晨毅愁眉,干脆硬着头皮把头奏向父亲。“拍拍拍,多拍两下然后告诉我答案,别总是要我自己想了,费劲。”
作为一个父亲,瞄哥一点也不正直,对待儿子从来没有仁慈过。
这是你自己叫我多拍两下子的哦。
瞄哥向掌心哈口气,搓了搓手掌,啪一声盖在儿子的脑袋上。拍完后,屁都不放一个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见父亲拍完便走,晨毅急切叫唤:“喂喂喂,多拍了都,你倒告诉我答案啊。”
“自己想。”
瞄哥看都不看儿子一眼,晨毅气得像个女孩子般直跺脚,“你到底是不是我爹?!”
晨毅的母亲端着方才用过的洗脸水拿去倒,正要把空脸盆放回去。听到儿子这般说话,剽悍的母亲直接一脸盆叩在儿子的脑袋上。“哟,你爹都不敢这般瞎说,你倒来怀疑老娘!”
晨毅生闷气,一脚把脸盆踢飞,“爹不亲,娘不爱的,我这是连傻蛋都不如。”
瞄哥捡起脸盆,又把一杆长矛递给儿子。说道:“得了得了别闹了。拿着,心中不爽就去练练,把怒气化作动力,待某天功夫有成,超过我了就不用再受我的气了。若不然,你想出气那可得等我老了来撂我拐柱。”
瞄哥出门,狩猎去了。走前,还千叮咛万嘱咐,“送你的这杆枪你要好好珍惜它,这矛头可是神兵利器。”
瞄哥到场的时候,却见傻蛋也在其中。傻蛋咋兵器也没有,唯独只带一根胳膊粗的扁担和些许用来绑货的绳子。
“傻蛋,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想入伍得等下个月。这个月不带你。”
“不让我入伍我也偏要去。”傻蛋语气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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