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吗？也好，这么多年了，终于可以休息了。

蚁后迷迷糊糊，身体摇摇欲坠，却始终没有倒下，勉强睁开，一张俊美如画的脸庞映入眸中。

“是你啊。”蚁后轻笑道，随即昏迷。

东方天正一手托着帝印，一手环抱着蚁后的娇躯，面色有些复杂，这位道友啊，只为报仇而活，心愿差不多了了，也倒下了。

一位位王者的攻击尽皆被帝印挡下，赵霸天没有出手，事实，看到蚁后最后凄美的模样，他就想到了什么。

攻击慢慢消散了，一位位王者停止出手，因为根本没用，他们离去，支援外围，那里有兽军趁机进攻，他们大部分王者都被牵制于此，情况不妙。

“老赵，她，我带走了。”东方天正看着赵霸天，轻轻说道。

“她必须留下！”

一位罗家的王者站出来，他浑身浴血，被蚁后打了一掌，右身肋骨断了好几根。

沉默，就像没听到一样，许久，东方天正才说道：“为什么。”

那罗家的王者大怒，但是看到东方天正掌执帝印，又低声道：“交代，这一切需要一个交代！”

大地破碎，血染黄沙，号角声拉起，军团战争，人兽厮杀。

对此，东方天正只说了两个字：“因果。”

随即不管他人如何看待，发动帝印，破空间而去。

众王皆怒，却被赵霸天一手抬起，压下不满嘈杂。

“敢问赵前辈，难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一位王者向赵霸天拱手道。

赵霸天却像没听到一样，愣神了。

“当年屠蚁后百万族人，今日蚁后屠其百万大军，因果否？”

一句元识传讯，赵霸天什么都明白了，不禁心里苦笑。

哪怕是他，认为人人平等，可若是端了一个蚁巢，杀了百万普通蚂蚁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谁又料想到，昔日的小蚂蚁却是成了今时的皇者，还以一命抵一命的方式报了仇，因果否？

走路也得看路，说不定今天踩死一只蚂蚁，明日就有圣人来镇杀。

赵霸天告诫自己。

“前辈、前辈？”那位王者问道。

赵霸天这才反应过来，一摆手，道：“这件事我已经清楚了，罗家自己犯的错，怪不得别人。”

罗家的王者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还未等他再说什么，赵霸天就直接遁入空间，离去。

“欺人太甚！”一尊者小声道。

这话，也不知是在说谁。

……

断脉森林某处。

正午，骄阳不是太烈，已是八月底，即将进入秋之中期，温度渐凉。

“你醒了。”

蚁后从昏睡中醒来，倚在一棵树，东方天正就在一旁看着。

“去结束这次战争吧。”

东方天正说了句，身影消失，留下蚁后一人。

半晌，蚁后才回过神了，轻声道：“道友，你终究，还是很在意自己的种族啊。”

……

炼器师公会。

东方天正进入分会长房间，没有惊动任何人，分会长也是在东方天正咳嗽示意下才发现他。

“会长怎么没去参战？”东方天正微笑道。

“东方你怎么没去？”分会长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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