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事情进展到这一步刘澄江已然错失了将宇文解赶出道宗的最好时机,但谁也没想到事情远没有结束。就在宇文解父亲去世时,宇文解作为宇文拔膝下独子,按礼制自然要回去为宇文拔守孝。只是柳无尘对外宣称自己时日无多,为不使自己这满腹的道法陪着自己进棺材,暗自瞒下了宇文拔已死的消息,谁曾想这一瞒就是三年。等到柳无尘将道法武功尽数传授给宇文解后,就闭了死关。而宇文解再度从后山走出来时,就听到道宗内部有着各种各样对他的谩骂之语,细细打听下来才知道自己的父亲早在三年前就去世了,而道宗内许多人都说宇文解品行不正,枉为人子,贪图这宗主之位,不顾亲生父亲的死活。
这些谣言自然都是刘澄江在背后策划,但宇文解却来不及去查证是何人所为,虽然谣言是假,但终归有一点是真的,那就是自己的父亲真的已经去世了。是故当天宇文解就离开了道宗,下山归家,这才有了后来之事。
刘澄江如愿赶走了宇文解,但仍然手中无权。想要继任道宗宗主之位,一种方法是由上一任宗主亲口认定,这对于刘澄江来说毫无可能,且不说柳无尘已经闭了死关,生死未卜。但说就是柳无尘尚且主持大局也断不可能让他刘澄江继任道宗宗主的位子,那么刘澄江能够用的就是第二种方法,得到明仙令。
那这明仙令究竟是何物呢?据说在江湖上流传着一则传闻,相传在上古时期,大陆尚没有国家这个概念。中原大地是由各个宗门分属统治,其中天下最强大的宗门名唤元道宗,宗主乃是得道真仙,曾炼化一明一暗两块令牌,据说此中藏有真仙密藏,并且有号令天下之能,是宗门内的无上法宝。这其中一块就是明仙令,另一块则是暗魔令。后来仙人羽化飞升,元道宗也经过几次变动,直至后来一分为二,变成了现在江湖上的明暗两宗。而两块令牌则分别成为两宗宗主的信物,以此代代相传。所以可以说谁得到了明仙令谁就是道宗宗主,是故两宗经年征伐不断也和这两块令牌有关,谁都想得到对方手中的令牌。以窥仙人之秘,恢复元道宗往日的辉煌。
可谁都不知道柳无尘将自己那块明仙令藏在何处,若是被刘澄江得到,再加上他这些年苦心经营在道宗内也拉拢了一批长老的支持,这宗主之位就是手到擒来。对于这令牌的下落就是道宗内部如今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是被柳无尘贴身带进了密室,有人说是被藏在了后山某处......但人们最怀疑的还是其中一个说法,那就是在柳无尘闭死关前,将这块明仙令交给了宇文解。若非如此为何柳无尘前脚闭了死关,你宇文解后脚就离开了道宗,为父奔丧?别开玩笑了,刚去世的时候不去,隔了三年才想起来,怕不是糊弄鬼哦。定然是那宇文解觉得匹夫无罪,怀璧之罪,揣着明仙令溜之大吉了。这种说法一经提及,就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同,毕竟柳无尘对宇文解的偏爱是众所周知的,把明仙令给宇文解在众人看来绝对是大有可能。
是故宇文解猜测,很可能就是那刘澄江以为自己有明仙令才舍得花重金买自己性命。但虽然心中有猜测,脸上却没有表露分毫,用一种近乎天真无知好奇宝宝的眼神望着唐婉儿,惹的唐婉儿一阵无语:“喂,我说你别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看我,大白天的想刷流氓啊!当心本姑娘找人挖了你的双眼喂狗去!”宇文解听完忍不住直翻白眼:“大姐你从哪看出我这是在色眯眯的盯着你看了?明明很纯洁的好不好,像我这种一脸正气的三好青年,怎么可能让你产生这样的想法!”
只见唐婉儿将拳头捏的嘎嘣响,磨着银牙,脸色很是危险的对宇文解说:“你刚刚叫我什么?”宇文解:“大姐啊?......哎不是,你别拔刀啊,哎你又把椅子举起来干嘛,杀人了!”根据宇文秀在野史中关于宇文解和唐婉儿初次会面中曾记载过这样一句名言:只有无限接近死亡才会明白生命的真谛——宇文解,至于为什么在后世的正史中找不到一点记录,那是因为当日宇文秀编写完后特意被宇文解“请”去喝茶,回来后只是颇为隐晦的在野史中记录了这么一句话,倒是成了后世的一桩趣谈。
两人一阵打闹过后,宇文解凭借出众的轻功暂时逃过了小魔女的追杀。此时从外面进来一人,见到宇文解这个陌生人来此就欲开口呵斥,但往身后看到唐婉儿居然也在此处,顿时脸色恭敬的快步上前,对唐婉儿行礼道:“小......楼主,您怎么亲自到我这赌坊来了?那位要是知道了,恐怕小人要吃不了兜着走啊!”宇文解趁着男子说话的时候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此人一身锦衣华服,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家能穿起的,但又体态匀称,手上似有老茧,不似富商大贾,倒像是江湖人士。再加上此人对唐婉儿的态度如此恭敬,就像家仆见到主子一般,倒是引起了宇文解到兴趣。
唐婉儿颇为不耐烦的冲那男子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容易吗,若是问起来你就说此事与你无关,你没有见过我,我也从来没来过你这。”只见那男子只得苦笑的摇了摇头道:“可是楼主......”正要再说什么,眼睛瞥向旁边的宇文解,见他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由怒斥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此地!”宇文解摊了摊手,表情无奈的说道:“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啊,不过这似乎得问你们家主事了。”说罢修长的手指向唐婉儿的方向轻轻一点,又惹的唐婉儿一阵怒视。男子则是将脸转向唐婉儿,表情似乎像是在询问她。唐婉儿:“你不用难为他了,他是我带来的,至于为什么你不必多问,该你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
于是男子再次躬身向唐婉儿行礼道:“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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