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那老板就好,不必担心。”秦著泽丢给叶修一根烟,让他抽根烟稳稳心神。
汪汪汪。
嗞嘎,嗞嘎,嗞嗞。
两条大黑狗从车后撕咬着蹿过去,吓得叶修手上一抖,打着的打火机没能一下把烟点着。
气得叶修下去捡了一块砖头扔出去把狗吓跑。
并没有人走过来,估摸是乞丐狗或者是只有饿了才知道回家找食儿的二百五。
狗跑了,周围又恢复了寂静。
“姐夫,我总觉得这里哪里有些不对劲。”叶修上车后嘭地带上车门,点着烟,疑神疑鬼地说。
“二修,那老板虽然嘴上滑,但办事还算可靠。”秦著泽抱着黑油提包把身体半靠在车座上眯起眼。
他想养养神,昨晚的前半夜睡得还好,后半夜醒了以后基本没睡,叶修打呼噜全程贯穿一宿,而且把被子蹬开,臭脚丫子散发着能把神仙熏成小鬼的味道。
今天,他回酒店打算再要一个间儿自己单住。睡眠不好,太阳穴发紧,精神头非常受影响。
过了片刻,叶修喊秦著泽,“姐夫,那五来了。”
“二修,不要直呼人家名字,人家叫那老板。”秦著泽微微睁开眼,“下去迎接那老板,帮助他把酒搬到咱们车上。”
叶修哎了一声下车。
等打开了面包车后盖,秦著泽才懒洋洋下车,“不好意思,那兄,我昨晚休息不好,坐在车上睡着了,天气热起来,容易犯困。”
“秦老板,这趟拉过来六件,还有四件,再跑一趟。”
“你休息你的,我和叶兄弟搬就成。”
搬完酒,那五凑过来,小声跟秦著泽说,“秦老板,实话跟您说吧,批发价涨了,但是,给你的七块不变,咱说话一言九鼎。”
“那兄,这个不能让你为难,既然涨了,绝对不能让你吃亏,一瓶七块二,就这么定了,再说多了就是见外。”
一瓶给涨两毛钱,当时铁盖茅台都是一箱十二瓶装,总共要十箱,一百二十瓶,秦著泽多出二十四块。
二十四块钱,是个什么概念?
干不出什么大事,但是做到了善解人意,与人方便。
那五听了七块二后,拍起胸脯,“秦老板,既然说好了七块,咱就七块,咱哥们儿遇到一起是缘分,哥们儿感情这东西,花多少钱也买不来,就这么定了,您再和客气,可就见外了。”
“恭敬不如从命,那兄这份情,兄弟领了。”秦著泽义薄云天地对那五说道,转而吩咐叶修,“二修,给那老板带一条烟。”
叶修从后备箱的纸箱子里抽出一条大中华递给那五。
“哎呦喂,秦老板,您这忒客气啦。”那五眼睛里伸出两只小手,盯了大中华一眼。
“那兄办事够意思,兄弟也要有所表示不是?”秦著泽递一根烟给那五。
那五把掏出半截的哈德门悄悄塞回口袋,跟秦著泽出手就是大中华万宝路比起来,真心拿不出手。
“秦老板办事讲究,你这个朋友我那五交定了,京城里有啥事儿需要帮忙,只管打电话找我,甭跟我客气。”帝都人,尤其是土生土长的,一张嘴就是一堆话,让人分不清他说的话里,哪些虚头巴脑,哪些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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