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长江险在荆江,犹如九曲回肠般的荆江,几乎年年水灾不断,千百年来亦如此。面对自然灾害百姓也是无可奈何,只求得到老天爷的眷顾,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些。自从河伯跟神灵沟通,神灵说,要想排除水患,要征得龙王同意,龙王这些年来,很是喜欢孩子,于是要求每年的三月三,将一对童男童女河祭给它,它就能保一方平安!
那些愚昧的百姓对河伯的话便信以为真,于是按照河伯的意思,开始寻找起命格属阴的童男童女来。找好童男童女,河伯就在河中央的小洲中,做个祭祀台,在祭祀台上放三个香堂,供百姓前来烧香,烧完香烛,就在祭祀台上唱起一些失传已久的祭文来,这祭文怪声怪调,根本就没有人听懂,只是觉得是一种形式,唱完献祭词文,就叫早就准备好祭祀的竹筏,将一男一女两个不满十岁的孩童放在竹筏中间,再弄些藤藤蔓蔓,花花草草装饰一下。
岸边几个巫师边唱边跳,手中拿起一根柳枝,在圣水盆中浸湿后,挥洒着柳枝上的水花,往百姓中沾水而洒,那些百姓不躲不闪,任凭那水洒在身上,还高兴的笑着。几个巫师从不同的地方而来,嘴中唱出动物不像动物的吼叫声,人不像人的语音,脸上还带着一张傩脸,不知是那位邪神的面孔,跳着古老的傩舞。跨着高腿,左腿抬高到臀部,两腿跨开老远,形如大八字一样张开,左右腿不断轮换着跳来跳去的。双手随着身子的摇摆也自然低垂,每跳一段,双手举起,偶尔拍两个巴掌。对着那丑陋不堪的邪神面孔,看着看着都有些害怕起来。
当那竹筏被几个精壮的汉子缓缓推到江中时,为首的河伯就带着整条河的百姓齐呼:“龙王,龙王,我们将你最心爱的童男童女送给你做奴婢了,你可保佑我们一方百姓的平安!······”
这些百姓一路追逐着,一路呼喊着,生怕龙王忘记似的,还一路跪拜起来,那诚心天地日月可监!
铁无情第一次来荆江追查一宗诡异案件,看到这些无知的百姓居然将儿童河祭,就问随行而来的当地捕快,南宫俊秀:“南宫大人,你觉得他们这样做,算违法吗?”看那铁无情身材魁梧,剑眉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笔直的鼻梁下有股浩然之气,一身金甲,与南宫俊秀的捕快装大不相同。一身灰色的衣裳,中间圈着一个大大的黑色“捕”字。而他的服装除了这层外,外面还套上了一层金甲,金甲上圈着一个白色的大“捕”字。
南宫俊秀只是淡淡的一笑,回道:“铁大人,你是皇上御赐的神捕,自己还有一个神捕门,你有权可以制止这一切,可是那些愚昧无知的百姓却不给你买单,硬是这样做。这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今年是第四年了,我们县衙也禁止过,不许他们这样做,结果那些百姓什么事都不做,天天坐在县衙讨个说法,说我们县衙得罪了龙王,龙王要降罪下来,到时堤坝坍塌,百姓性命不保,这全是县衙里的罪过!”南宫俊秀人如其名,一张秀气的脸,看上去倒像个女生。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看来这些百姓愚昧得不可理喻了,那这三年来,荆江没出现过洪涝灾害吗?那这些孩子是怎么来的?”铁无情禁不住问。
“别说这三年,还真没有出现什么洪灾,所以老百姓深信不疑了。他们好像是孤儿,没有人愿意领养的了,所以就被拿来献祭给龙王了!”
“俊秀,你相信有龙王吗?”
“我不信,自从我当捕快起,就不相信这些!什么牛鬼邪神,那都是欺骗老百姓的谎言,用谎言来欺骗百姓,自古以来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就拿李世民来说,用蜜糖在地上写字,蚂蚁在蜜糖上食蜜,字就凸显出来了,什么当今天子李世民,呵呵。还有一些用幻术迷惑百姓,什么金龙现世等等,就不多说了。”
“看来,你还行啊?志同道合,你愿意进我神捕门吗?”
“愿意是愿意,恐怕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还需要锻炼一下吧!”
“对了,这次我来调查的案子有新的进展了吗?”
“你说的那件干尸案,是吧?”
“嗯!”
“我自从当捕快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一个大活人被怪物吸成一具干尸的,就算吸完血,皮肤还是保持不变吧,可是连皮肤都被吸得像失去了水分的一样!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难以理解啊!铁兄,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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