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机下,李清词结结巴巴得说着台词,面色苍白,溪水般的眸子中也逐渐泛起雾水。
“咋回事?明明之前表演的很好,怎么突然就结巴起来了?”
“太紧张了吧,这丫头是第一次演戏,紧张很正常。”
“但再紧张也不会结巴成这样啊,台词几乎都说不出来了。”
“西导怎么还不喊停?这样的镜头,也不可能给过的啊!”
“唉,还是赶紧暂停吧,我看这丫头快坚持不下去了,再不暂停,心态就崩了。”
“”
众人议论纷纷,叹息者有之,失望者有之,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就好像自家孩子明明付出了百倍努力,考试时却因为种种意外,最终不及格,这种心疼,无以言表。
西京始终未喊暂停,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塑,坐在监视器后面,面无表情,既无愤怒,也无欣喜,仿佛一名不相关的过客。
李清词紧咬嘴唇,嘴唇都咬出了血,却倔强得没有选择逃离,尽自己最大努力,一字一顿得吐出台词,纵使还是有些结巴。
林夕更不必说,老老实实坐在跑车上,一本正经地说着自己的致穷经。
西哥是不会错的,西哥无所不能,即使西哥让自己嫁给他,其中也必有深意。既然西哥没有让暂停,那自己就永远不能停下。
三分钟后,李清词终于结结巴巴得说完最后一段台词,西京也适时挥手:“咔!”
场务接着布景,摄影师也将机位恢复正常,在场所有人都长长松口气,刚才的气氛实在太过压抑,很多人都屏气凝神,一句话不敢吭,生怕哪里做得不对,惹恼了西京。
一个月相处时间,众人早已明白,西导别看平时笑眯眯的,很少发脾气,但做起事来严格认真,甚至有些许完美主义,每个镜头必须达到极致,不能有丝毫瑕疵。
做错事了,他也不会打骂,而是让你重来,一遍一遍得重来,直到把这件事做到完美,才会作罢。
一来二去,再没有人敢划水混日子,只能老老实实得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你,过来!”
西京站在监视器后,招招手。
李清词低着头,黑发遮盖住整张脸颊,整个人仿佛雨后芭蕉,带着几分湿气,她,哭了,不是因为紧张,而是自责方才没有做好,辜负了西京的信任。
“西西总,对不起,我把把这件事搞砸了!”
“搞砸了?没有啊,我觉得你方才演得挺好的!”
西京微笑着拍了拍她的头,蓦然间又觉得似乎不对,连忙收回手掌。我刚刚做了什么?我在刀尖上跳舞?在找死?
西京尚在后怕,李清词却疑惑得抬起头:“哎?”
显然,她在疑惑,自己明明把一场戏演的乱七八糟,西总没有大失所望就不错了,怎么还会觉得挺好呢?
其他人也狐疑得把目光投过来,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
他们不是疑惑,而是担心,生怕西京因为这场戏给气傻了,脑子不清楚,说一些胡话。毕竟大家也拍戏这么多年了,一场戏好坏还是能瞅出来的。
这场戏都崩得稀碎了,还能和挺好扯上关系?
西京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低下头,和李清词对视:“你之所以演的不好,不是因为紧张,而是从来没演过电影,对这一幕情景尚且有些陌生,而且,你刚开始能听我的话,尽量一字一顿把台词读出来,没有像平常那样结巴,我觉得已经特别好了!”
“欸?”
李清词依旧低头,望着高跟鞋鞋尖,自责无比。
“算了,这里人太多,你跟着我去没人的地方,我跟你讲讲戏,对对剧本儿。”西京无奈得摇摇头,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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