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风陷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中,痴迷在绘画的意境中不能自拔。开始的几天里,于风一早往海天鲜送完鱼,就匆匆地赶回临时小屋。
鹅兄连同三十几只野鸭子,都成了他的模特。他不知疲倦地画着,小金蛇也会在他达到神思空明的时候悄然出现,给他以指点。于风隐约地感觉到,小金蛇的前生似乎是某位不世出的绘画天才,或者至少在这位天才身边受到了耳濡目染。它十分强调神似,十分强调画师的意境和画本身的灵性。这一点,对于绘画水平尚处在提升期的于风,无异于指点迷津。
就算你画的是一只鸭子,也要画出鸭子的精神!
就算你画的是一只笨鹅,也要画出它的笨!
十几天过去了,于风笔下的野鸭,每一只都活灵活现、跃跃欲飞。为了突破画纸的局限,让作品更加逼真生动,于风开始尝试在地上作画。
以前,父亲曾介绍一些美院的老师,对自己进行指导。其中,一些老师就提到过,欧美一些大师专门在地上作画,以假乱真的程度经常让途经此地的路人信以为真。于风曾看过这些画的照片,欧美绘画的写实技艺确实达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
这天上午,打了一宿呼噜的鹅兄终于醒来。懵懵懂懂间,睁开惺忪睡眼四下张望了一番。
嘎——嘎——嘎!鹅兄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吓得几乎显出了原形。
原来,小丫丫就躺在自己旁边,睡得那叫一个香甜。这叫什么嘛。鹅兄对贞节可是看的非常重的,未经父母同意,怎么能搞到一张床上呢?
咳——咳——咳!鹅兄使着嗓子,试图将睡梦中的小丫丫唤醒,可那家伙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
鹅兄实在没有办法了,伸出鹅翅,去推小丫丫。可触手所及的地方,绝不是鸭绒,而是硬梆梆的床板。那里确实有一只鸭子,只不过是被人画上去的。
“于风,你个臭小子!看哥不掐死你!”
耶!躲在窗外的于风,看到刚才的一幕,心里格外高兴。对于动物的写生训练,基本上可以出徒了。但是,冰松河畔的街绘,是以给人物写生为主的,必须要专门训练人物的肖像画!
之后的二十多天里,于风早出晚归,或趴在草丛中,或是躲在角落里,偷偷地观察冰松河边形形色色的人物,捕捉他们每一个不一样的瞬间,用最快的速度临摹在纸上。他发现,无意之中的人们更加自然,而情绪突变时候的人们形象更加突出,把握好这些,就可以画出惟妙惟肖的人物。
为了更好地突出“神似”的纲领,于风会在夜深人静的是否对白天的画作进行反思,在脑海中回味作品中人物的表情,甚至通过自己模仿来加深对这种表情的理解。
这天夜里,于风忽然想起了那日在出租车上向自己开枪的追杀着。透过朦朦胧胧的记忆,于风将一个塞着耳机、头戴鸭舌帽的形象生动地复现出来。
画人要画眼,画龙要点睛。
鸭舌帽射杀于风那一刻的眼神,于风印象太深刻了。那是一双充满邪恶自信的眼睛,他注定是个恶人,但又注定是个强者!
笔随心发,意随情动,于风瞬间画成了杀手的眼睛!
“七星社,凶灵!”小金蛇的声音,在于风的脑海中十分诧异地响起。
“什么?”于风的惊讶远远超出了小金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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