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想要破坏指挥部,那就要拼死守护住!
他第一时间下达命令,要令四方交战的兵马回援。
“护驾?不用护驾!”
只是这时,炎帝却冷喝,“各部不用管我,冷静作战!”
“我一人之命,怎抵得过火师上下无数儿郎性命?”
“非是太一亲至,只有这些妖神精锐杀来,不过是想要乱我军心,让指挥失调罢了!”
“东皇想杀的,是我们的新血,是我们的底蕴……他想诛灭火师!”
炎帝眸光冰冷,极致的理智和冷酷,对人,也是对己。
“死一个炎帝,还有下一个炎帝顶上。”
“可死完了火师,人族的心气就散了,真正是一盘散沙!”
“孰重孰轻,无需思虑!”
话说到这个份上,一位位拱卫中枢的神将还能说什么呢?
“臣等必追随陛下!人道永昌!”
诸将怒吼,身披甲胄,冲杀向前。
“破!”
一位神将大吼,发丝根根倒竖,战力升华到了神生的绝巅,血气澎湃间挥动神拳,击穿了天河流淌下无数自然生灭的世界,创世的光辉渗入了岁月的长河,映照在诸天中。
这是惊人的一幕。
然而,有邪物挡住了他,那是一头白孔雀,凶猛无比,一声啼鸣间,根根翎羽炸开,每一根翎羽都是不朽的神剑,切割了虚空岁月,景象唯美又可怕。
拳剑交锋,生死相搏,刹那有拳印横击孔雀头颅,也有森然剑器斩断臂膀,血肉横飞。
“断!”
岁月波光粼粼,有大巫挥舞天刀,这是光阴之刀,是岁月之刀——岁月如刀斩天骄!
时间祖巫——烛九阴一系的高手,曾经追随着烛龙大圣的脚步,如今却是到了火师中,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他所掌握的时光之法极度强势,尽管还远比不上先前混沌钟那样的神威,但是在这片战场中也是出类拔萃了,甚至于影响到了一截决堤天河的流动,时而加速,时而变缓,快慢交错间,似乎都整得天河不知道该怎么流了,错乱激荡。
而这,仅是征伐的余波,刀锋所指,是一尊妖神的性命根本!
“哞!”
一双苍青色的眸子闪耀,高昂的哞叫声,一头大力神牛妖神悍然挥动了一根铁棒,打出了最纯粹,也是最霸道的力量!
这是精擅肉身的恐怖存在。
时间的力量是可怕。
它能让沧海桑田,让人心变异。
但是。
最纯粹、最霸道的肉身力量,同样不容小觑。
天不能灭,地不能葬,乾坤灭而我不灭……太多太多的说法,形容着这种道路的巅峰姿态!
当铁棒砸下时,若诸天宇宙一起沉沦破灭,让空间都蜷曲,让时光都凝滞,万象都终结了!
“哧!”
刀与棒相拼,却出奇的没有太大的声响,似乎是大音希声,一切的对决都沉到了世人所无法洞察的界面,在那样的层面中既分胜负,也定生死。
……
顶着滔滔天河大势,在绝对的逆境中搏杀,一位位人族的神将、巫族的大巫,与那一支顺势冲杀而来的妖神精锐死战,以伤换伤,以命换命,半步不退,只为不乱了人皇指挥。
炎帝看着这一幕,眼角有哀伤,旋即隐没了。
他手中的动作不停,依旧俯览全局,指挥全线;另一边,他的眸光炽亮,似乎划破了重重的时空,盯死了东皇,看到了这位皇者眼中的玩味。
太一在期待。
他期待炎帝的按捺不住。
无论是炎帝扛不住压力,紧急收缩兵马回援中枢;还是不能再坐视麾下战死,主动出手,以自身战力破局。
这都是太一的机会。
此刻火师能守御的住,以弱抗强,全靠炎帝的能力。
炎帝心若乱,就将露出破绽,会被东皇把握时机,敲掉火师的一大块血肉!
这样的放血,才是真正毁灭一方王庭的手段。
人皇告诫着自己,要去冷静的处理一切,才不会上了圈套。
‘太一……你笑不了多久的……’
炎帝心底冷漠自语,‘算算时间,他也该来了……’
‘正好。’
‘这一次,就做为他出场亮相的时机罢……’
‘有酓氏……’
炎帝心中的杀机澎湃,整个人却更冷静了。
他身合火师的气数,与无数军民同在,每一点意志的闪光跳跃,把握着战场的每一个细节,全都处理的细致到位,在妖族大军的洪流中守护下一方净土。
……
“你不出击吗?”
“火师如今的情况可是很不妙。”
远在另一方山河中,有两位大能在对话。
“没有他的号令,我不可能去的。”
回答者身形高大魁梧,赫然是后土祖巫曾经的禁卫统领,如今的九黎之主。
——蚩尤!
“可他的中枢核心,都要被人摧毁了。”
风伯摸着自己的胡子。
“再等下去,搞不好今日便是火师的大溃败……那人族的天可就塌下来了。”
“我相信他。”蚩尤沉声道,“他作为火师的帝,本事可不小。”
“如今,他安排我另起灶炉,静心发展……我就不可能违背他的意志,去做些不应该做的事情。”
“除非他来征召我……那无论是刀山还是火海,我都会前去。”
蚩尤说道。
“这样啊……”风伯长长吐出一口气,“那如此一来,所有的压力,都会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这般作为,只为给你们留下活跃转进的空间,这种人……”
“真的很可怕啊!”
“对别人狠不算什么,对自己都狠……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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