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点点头,裴子骁从冰箱里拿了些水果和水放下之后,才上的三楼。
木雨环顾清雅干净却陌生的四周,眸色终于暗了下来。
爷爷说,要想别人不欺负你,就要做最凶的那个,让别人一看就觉得你不好惹,就再没人敢欺负你了。
从小到大,她都是这么做的。
……
许久都不见管家来报道,裴子骁拿起电话追问,助理说已经到别苑门口了,正在核查身份,需要些时间。
裴子骁挂了电话走下楼,天色已经渐渐近黄昏。
落地窗下一抹余晖投射进来,小小的人蜷缩在沙发上,似乎在喃喃的说什么。
裴子骁以为她在耍什么花招,轻悄悄的走过去。
“妈妈……妈妈……妈妈……爷爷……爷爷……爷爷……我怕……”
粉嫩的小脸皱成一团,哭脏了他几十万的紫色蚕丝绣花坐垫。
让裴子骁的心突然一滞,喉咙干涩。
是呀,她还是个孩子,即使再狡黠,终究是个可怜的孩子。
裴子骁一叹,算了,认了吧。
木家何家的事,与他何干,他们的恩怨与眼前的孩子又有什么关系。
孩子是无辜的。
恰逢此时,管家也到了,是个非常干净亲和的中年女人,姓陈。
助理办事不错。
陈妈将二楼的房间收拾出来,裴子骁轻柔的将木雨横抱在怀中。
小小的,软软的。
替她掖好被角,替她擦拭眼泪。
从此他再也不是孤住一人,家中也有了时时刻刻的牵挂。
这一晃就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