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2章 谁之伤(2)(2 / 2)不如归去兮兮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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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胡清波不在安口水的射程内,但是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连自诩见多识广朋友遍天下的刘明才都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这哪里是个人,明明就是个神经病!不对,一个有操守的神经病也不会干出这么羞耻的事。

夏燃都替他躁得慌,咬着牙在他腰上又捏了一把,这一下肯定有点疼,安跳脚跳得更厉害了。

夏燃用膝盖在他屁股蛋上重重地顶了一下,骂道:“你要不要脸啊,多大了还学小朋友吐唾沫,注意点个人卫生行吧!你不要脸安醇还要脸!你丫的给我老实点!”

安一见几个人都被他恶心到了,不由地大笑起来。

安德脸色难看无比,听着安放肆又刺耳的笑声,低声解释了一句:“他今天有点不开心。”

刘明才像当年那样识趣地打了个哈哈,没有再过问,倒是胡清波仍然不放心,建议道:“要不要去医院,我以前的同学在这方面有研究……”

安德摇摇头,说:“他肯定不会去的。”

胡清波叹了一口气,看了刘明才一眼,刘明才也笑嘻嘻地看着他,说:“嫂子,我送送你啊。”

胡清波:“……谢谢你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刘明才不依不饶:“嫂子你别跟我客气,送嫂子我天南海北都顺路!”

安德看看刘明才,又看看胡清波:“让他送你回去吧,我也放心。”

胡清波望着安德,他心有千语,当着刘明才这盏千瓦级大灯泡的面,没法拉下脸来说,最后只得凝练成一句含蓄的表白:“保重,我等你。”

安德郑重地点头。

……

拜安所赐,安家从腊月二十四到除夕当天,每天都过得惊险刺激极了。如果有机会观察一下夏燃这些天的心率图,大概会得到一片波涛起伏的大海吧。

安醇哭起来她还有办法哄,毕竟他性格软还好欺负,但是安发起疯来,除了把他打晕真得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安醇不在的第一天,想他。

安醇不在的第二天,想他。

安醇不在的日日夜夜,夏燃想他想得快砸墙了。

这份想念里,不仅有被安逼得快崩溃的成分在,她越回想当时的情况,就越觉得自己当时判断出错,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夏燃真心实意地想跟安醇说,我特么有些后悔没对你好点,也没发现你因为安的存在耿耿于怀,担惊受怕,愧疚不安。

而安德只看了安两天,就被夏燃劝走了。

倒不是她托大觉得自己应付得来,而是临近年关,安德公司事情太多,还得应酬,他两头跑得差点出了车祸。幸好只是车蹭到了,人没事,但是夏燃也不敢让他这么折腾自己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虽然现在安醇变成了安,她也得担起看护的责任来。

于是她照旧每天一早就过来看守安,防着这臭小子搞破坏自虐逃跑,每天看孩子看得心力交瘁。

每次安稍微小睡一会儿,她都会看着他的脸盼望着,盼望着,盼望哪天他一睁眼醒过来的是安醇。

可惜安这小王八蛋有一件事说对了,他这次卷土重来好像真得带了点本事过来,人格稳如泰山,怎么折腾都没变回去。于是夏燃在一次一次的失望后,越来越压不住脾气了。

二十八晚上,趁着夏燃用声速上厕所的时候,安用光速再一次冲向大门,试图撬门而出,夏燃从厕所冲出来后看到安用不知道哪里找出来的钥匙奋力地开门时,火气蹭一下子窜上了天灵盖,她三步并两步地蹿到他身边,抓着他的衣领使劲往后一拉,把安掀翻在地,后背重重地撞在地毯上。

安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疼得爬不起来。

夏燃还没对他下过这么重的手,他感觉后背似乎被火舌舔了一样火辣辣的,便睁着愤怒的眼睛看着她,大喊道:“你敢对我下手!我要是伤了一点汗毛,你的安醇也不会好过!”

夏燃冷笑一声,突然走到门口玄关处,在挂在衣架的外套上翻找了一会儿,然后拿着一条长长的布绳走了过来。

这条绳子还是从乔女士那里定做的,保真保质,童叟无欺。

安一见绳子,瞳孔马上就是一缩,连滚带爬地往书房跑去,夏燃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掼到地上,用绳子把他的双手捆了起来。

还打了一个蝴蝶结。

到底是顾忌着安醇和安德,她并没有把他的手背到身后,虽然那样他肯定就逃不了。

她把捆好的安拎起来,推到墙角因为他新买的沙发上,冷声说:“睡会儿吧,折腾了一天了,不累吗?”

安在沙发上翻涌着,真皮的沙发套光滑又柔软,人很容易就陷进去爬不起来。他挣扎着怒骂了一会儿,终于放弃抵抗,头埋在沙发里,哼哼唧唧道:“安醇不会回来啦,他死啦,哈哈。你们都别想见到他了,这身体是我的了,是我的了!啊!”

夏燃薅着他的头发,猛地把他翻了一个面,举起他的胳膊按在头顶,居高临下地说:“你以为我们真拿你没办法吗?如果你一直这个样子,我们还能把你关起来,就像这样,”她威胁似的按了按他被捆住的手腕,“捆住你的手,脚,再堵住你的嘴。要不是你哥心疼你,你以为你能这么作死吗?啊?”

安嗤笑一声:“你捆啊。我哥就是心疼我,一会儿他回来了,看到你这样对我,你死定了。呵呵!”

夏燃冷笑道:“我要是怕你告状,今天就不会带绳子来了。我还会建议他,以后就直接把你绑起来算了,省得你整天搞事。”

安仰起脖子,大叫道:“不可能!他不忍心!”

夏燃咋舌道:“以前是不可能,现在就不一定了。你哥对你的好也是有限度的,他最疼的应该是安醇,不是你。要是他知道安醇不可能回来了,他以后得对着你这个神经病过日子,你猜他会怎么对你?”

安脸上掠过一丝惊恐,随后怒吼道:“他说过我也是他弟弟,我和安醇长着一样的脸,他不会那么对我!”

夏燃惋惜地摇摇头,在他心口上指了指:“你不信就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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