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燃忍不可忍地捂上他的嘴,把他按到怀里揉了一会儿脑袋,这才意犹未尽地收手:“小屁孩子,谁让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安醇委屈巴巴地喊了一嗓子:“怎么又揉我头发?”
夏燃攥起拳头在自己手心上砸了好几下,砸的啪啪作响,成功把安醇吓退了。
她装作恶狠狠地说:“就揉你头发!我还想给你编小辫呢!”
安醇惊恐地捂住了脑袋,吓得缩成一团:“我是男生,怎么能扎小辫。”
夏燃:“那可不一定。”
吃了人家哥哥请的好吃的早饭又把弟弟欺负了的夏燃毫无心理负担地打了一个饱嗝,从手腕上褪下一个皮筋,朝着安醇摆摆手,“过来过来,我给你梳个苹果头,绝对帅!过来啊!”
……
晚上夏燃带着安醇去了和郝良才约好的烧烤店。
他们去的早,店里刚刚开始营业,老板娘一见夏燃来了就带着笑容走了过来,说:“你可好久没来了。坐那一桌吧,暖和。”
夏燃嘿嘿一笑:“不了,今天四个人,给我们找个小包间吧。”
老板娘好奇地问:“带了朋友来?”
夏燃点点头,把身后那坨怂货拽了出来,勾着他的脖子笑呵呵地说:“这是我们老板的弟弟,最近就忙他的事了。这不今天带他来见见世面嘛,哈哈!”
顶着苹果头一脸凌乱的安醇:“我是来看花的。”
他说着又想去拽皮筋,被夏燃按住了手:“不许拿下来,好看。”
夏燃朝老板娘使了一个眼色:“老板娘说说好看不好看?嗯,花姐?”
老板娘打安醇一露头就移不开眼了。
瞧瞧这人模样长的!
鼻梁高挺,眼睛深邃,轮廓有些混血的意味。睫毛长而翘,是一般人的两倍,简直就是个睫毛精!抬起眼来看人的时候,能看得人心跳都停了!
真真是一片天然去雕饰的俊美!
特别是他的神情有些慌张羞怯,低眉眨眼的时候,侧颜如同被画家一笔一划精心描出来似的。
老板娘被安醇的样子激得母性大发,目不转睛地盯着安醇看了半晌,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说:“真是你们老板的弟弟吗?长得像个小明星。”
夏燃大笑道:“当然是了!安醇说个话,这是老板娘,打个招呼吧!”
安醇低着头不敢看老板娘的脸,但是听到这话脸明显红了。
夏燃拍拍他的肩膀,讪讪地把他往身边拉了拉,反思自己刚刚是不是热情过了火,抬头对老板娘说“哎不好意思,这小朋友认生。”
老板娘低着头去瞧安醇,越看越喜欢,笑得合不拢嘴说:“没关系,知道认生你还逗他。快进去吧,冻得都流鼻涕了。”
安醇心虚地吸了吸鼻涕,夏燃赶忙拉着他进了屋,随手从桌子上抽出一张餐巾纸递给他:“快擦擦,一会儿有女生来,看到你还流鼻涕肯定得笑话你。”
安醇一边笨手笨脚地擤鼻涕,一边闷声闷气地说:“你的朋友,长得吓人吗?”
夏燃:“当然不吓人了,模样还算周正,就是长得不如你好看。路上不跟你说了吗,我朋友是个小胖子,跟我差不多高,戴个黑框眼镜,眼睛小。他女朋友我就远远地看过一回,应该挺可爱吧。”
安醇还是有些紧张,两手握住夏燃的手,小声地说:“要不我们先去看花吧。”
夏燃皱起眉头,安醇的手潮湿凉滑,还有些发抖,看来是真得有些害怕。
她正犹豫着,忽然见玻璃门外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郝良才带着一个女生正推门往里面走。
夏燃神色一喜,待看到郝良才的正脸时,她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安醇见她表情有异样,赶忙道:“怎么了?”
夏燃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有一种兵临城下的危机感。
她把安醇的头往自己肩膀上一按,两人保持着跳贴面舞的亲切姿势往包厢里走去。
夏燃一只手紧紧地搂着安醇的腰,把他往自己身上按,用的力气特别大,安醇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被她按断了。
他艰难地喘了一口气,问:“怎么了怎么了出事了吗?”
夏燃拎起他的帽子往他头上一扣,把人全都遮了起来,继续往包厢走:“你先进去待会,外面来了个三十岁左右戴眼镜的男人,我去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