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不过十四五岁,从没有进荀府做过事,但她母亲却在府里呆了几年,后来因为犯了一点过错才从府里出来的,又辗转到了此处专门给荀绍看守屋子。
掌珠想从这对母女口中知道些东西,焦娘子口风紧掌珠不便打听,幸而琼花也知道些情况,她想尽办法也想打听到。
夜里掌珠说一人睡觉害怕,指明要琼花伴宿,焦娘子听说自然对掌珠没什么的,她倒是把女儿拉到一边与她吩咐:“不许你多嘴。”
“我也没说什么,娘就别担心了。”
焦娘子又道:“我是担心这个姑娘的来历,不知道她问你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倘或哪天闯出祸来也不知道。”
琼花心道傅姑娘是什么来历,肯定是大爷在外面相中的女子,不好直接带进府,只好安置在别院里,傅姑娘进来这么久大爷也没来瞧过一眼,多半是给忘在脑后了,她常听人说男人多是薄情,如今看来傅姑娘也是可怜。
“娘别担心,傅姑娘只是可怜,身边没个说话的人,让我陪她解解闷,也没什么。”
焦娘子叹了口气,她无奈的放女儿过去了。
掌珠睡在了里面,将外面留给了琼花。琼花脱了外衣,将灯烛吹灭后便上了床。
这一晚掌珠什么话也没有问琼花,第二晚依旧让琼花伴宿,琼花躺下后便主动问了:“傅姑娘,您是不是有什么事要问努力,可娘说不能随便乱说。”
掌珠听了这般稚气的话便觉得好笑:“你个小丫头又知道些什么。”
琼花道:“傅姑娘教我识字,教我写自己的名字,我很高兴。就觉得傅姑娘是个好人,偏偏被大爷给忘了。回头大爷来了姑娘好好的向他求情,他兴许心软就将你给带进府去了,到时候拜见了夫人,见过了大奶奶,堂堂正正的倒好办了。”
听琼花这语气分明误会她是荀绍安置的外室了,她也不替自己辩白什么,便问琼花:“大人他除了大奶奶还有别的相好的吗?”
琼花说:“至少我没听说过。大爷他是个大忙人,时常不在京。据说和大奶奶极好,成亲这么久从没听见他们吵过。大奶奶温柔和顺,又对老爷和夫人极孝顺,还养了庆哥儿,荀家上下都极喜欢她。”
“你见过荀大奶奶吗?”
琼花道:“见过的。”
上次没有打听到的事掌珠还是想知道答案,她试着打听:“荀家和蔡家在联姻之前还有什么关系往来?”
“据说两家的老爷是好朋友,那我们老爷和蔡老爷是同一年的进士。别的就不知道了。”
琼花到底是有所保留,还是知道的原本就不多,掌珠没有再追问下去,她之前一直在查荀、蔡两家的联姻,如今看来这条线索还能再挖下去。
隔日上午,掌珠在教琼花写字的时候荀绍突然来了。
却见他穿了一身寻常的靛的直裰,戴了冠子,与往日的英武威严不同多了几分风流儒雅来,俨然一股人的做派。
琼花等给荀绍行了礼后便退下了,荀绍有些惧怕掌珠,也不敢和她挨得太近了,只远远的坐在角落里也不吃茶。
掌珠依旧冷着一张脸:“你把我关在这里到底打算做什么?”
“我说过,要慢慢的折磨你,你难道忘呢?”
她出不了,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就犹如一只笼中鸟雀一般,半点也不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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