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从潘家回来的第二天起就生病了,这一场病来势汹汹,也是她回京城后的第一次生病。
浑身没劲,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好再跟前有个张娘子替她端茶递水很是殷勤。
“姑娘的脸色看着真差,不如还是请个大夫来好好的看看。”
“没事的,我自己有药,每天都在吃药,休息几天就好了。”说来说去还是怪那场大雨。如今这副身子毕竟曾经元气大伤,后来又没有得到很好的调理,去了寿丰后在杜家还算衣食无忧,杜老夫人见她瘦弱天天想法子给她调理身体慢慢的才要强壮一些。
可是离开寿丰后一路来京在路上耽搁了两个来月饱一顿饥一顿的也没个定数,来京之后又忙着开店每天操心的事不少,渐渐的也就忽略了身体。偶然淋一场雨也能让她卧床不起。
掌珠躺在床上,脑袋晕乎乎的。这次去潘家算是白跑了一趟,那个潘冬的儿子并不愿意提起当年的事,不过潘家是唯一能联系上和父亲有关的人家了,她不能就这样放弃了,希望那潘冬能早日回京,她得想办法和潘冬说上话。
“姑娘,曾太医来了,说要瞧瞧您。”闰生在门口传了句话。
掌珠蹙眉道:“我这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他来做什么。”
张娘子笑道:“必定是听说姑娘病了,来给姑娘治病的。”
“那我怎敢劳烦太医院的给我看病,请他回去吧,就说我好一些了。”掌珠和闰生交代道。
张娘子却道:“人家已经上了门,也不好立马赶人家走。”张娘子说着帮忙拉过了旁边的被子与掌珠盖了,又放下了帐子,接着和她道:“让他来给你瞧瞧也好。你们当大夫的不是不能自己看病么?”
掌珠嘟囔道:“谁说的,我还给自己把脉呢。”她也没那么多的讲究。
张娘子却是担心掌珠的身体,放下帐子后就出去了,果然见曾尧正站在院子里的那棵树下,她在檐下和曾尧说:“我们姑娘病着,辛苦曾太医跑这一趟。”
曾尧蹙眉道:“我听人说你们医馆有两天没有开门了,才过来打听打听。傅大夫病了的话正好我可以去瞧瞧她。”
张娘子忙说:“曾太医里面请。”
张娘子在前面引路,曾尧便跟着进了掌珠住的屋子,那间屋子也不算太宽敞,但还算明亮。桌上的罐子里有两朵荷花已经开了,倒是一屋子的清香。
他看了眼垂着的纱帐,知道傅掌珠就躺在床上,此刻也瞧不见她。曾尧上前与掌珠说:“傅大夫,别来无恙。”
掌珠没想到他当真进来了,少不了回道:“身上欠安,失礼之处还请曾大人见谅。”
“我也算来得巧,不妨先帮傅大夫把把脉,看需要配什么药。”
张娘子连忙搬了个绣墩放在床前,曾尧坐了,掌珠从帐子里面伸出手来,曾尧便搭上了脉。也没把多久,那曾尧便说:“伤风虽然不严重,但好起来却麻烦。傅大夫身子有些虚,想来平时受累操心,需要好好的调理一番。我与傅大夫开一剂汤药吧。我曾某虽然才疏学浅,但治疗伤风也还是有一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掌珠也不好拒绝便回答说:“有劳曾大人费心。”
“小事一桩,傅大夫不必客气。”
掌珠身上不舒坦,说了几句话就没了精神,便又让张娘子、闰生帮忙招呼曾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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