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仿佛隔绝外界一切纷扰,特有安全感,尤其是看着自己明晃晃的从记者们眼前经过,贼刺激。
门口蹲守的记者被安东引走一大半,仍有一些不死心地回到原地。
他们有的紧盯车窗,一心想透过车膜看清楚里边坐的是谁有的四处张望,试图寻找那抹肖似她的熟悉身影。
车子缓缓驶出入口时,罗青羽的心一直提着,等到开出大马路才彻底放心。回过神来,发现她的手正和年哥的紧紧握在一起,便顺势把头靠在他肩上。
她做这些动作相当的自然,不带一丝犹豫,仿佛理所当然的。
像个小孩子,很自然而然的赖在亲人身边,农伯年垂眸瞅她的额头一眼,不动声色的问:“刚刚那位是谁呀?你同事?”
“嗯,我楼下的。”罗青羽没有隐瞒。
农伯年懒懒的坐在车里,瞥她一眼,随后凝望窗外,状似不经意的说:
“啧,好像在哪儿见过。”
别以为上车快,他就看不到,其实停车之前他已经看得十分清楚。
“你见过?”罗青羽愕然抬头,精致的下巴抵着他的胳膊,认真想了想,“唔,他在音乐厅弹过钢琴,同事说弹得极好,在我们校有钢琴小王子的美誉。”
“钢琴小王子?”年哥浓眉一拧。
她同事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随便一个长相清秀会弹钢琴的都叫王子?那这世上的王子可就太多了,简直海了去。
“对呀,钢琴王子是温远修,他只能当小王子了。”在年哥面前,罗青羽从不隐瞒。
“哦,”仿佛被她点醒,年哥终于恍然大悟,“我说这小子怎么那么眼熟。嗯,确实有几分像他。那眉眼,那气质可惜笑起来有点猥琐,不像小温那么正派。”
“嗯,”在亲人面前,罗青羽也有一张损人的嘴,“所以我不大喜欢他。”
在吃穿用度方面,如果经济不允许,她用山寨版照样用得很开心但人不行,对着一张肖似自己或者朋友的山寨脸,她很难亲近,或与之产生友爱之情。
“是不大喜欢他这个人,还是他那张脸?”
“都有。”
当然,这不是对方的错,而是她的心态有问题,所以主动远离。
“人不可貌相,”年哥违心道,“或许他的才华不输于小温。”
才怪,他完全没听过什么小王子的后起之秀,八成是她单位那些同事的两相情愿。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凌昔阳。”
“都已经夕阳红了,还好意思称之为小王子?你同事对这小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听到这里,罗青羽终于听出不对,再次抬眸:
“人家那是才华略逊一筹的意思。”
哈哈,某人唇边勾出轻蔑的一笑,“比小温略逊一筹的有高,俞,还有柯家的小儿子柯”吧啦吧啦,国内知名的年轻钢琴演奏家,被他如数家珍。
不仅年轻的钢琴演奏师,就连新一代的优秀音乐学子皆十分荣幸的被他逐一点名。
说了一堆,唯独没有姓凌的。
罗青羽:“”
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侃侃而谈,她除了眨眼睛,已经无话可说。
“长相肖似,会弹钢琴,他有没经常跟你搭讪?”见她摇摇头,他眉头拧成川字,“他看你的眼神分明另有所图,你认识小温,姓凌的又这么巧跟你在同一个单位工作”
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
分析到这里,他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伸手拉开挡板,“小洪,查查那个叫凌夕阳的,凌霄的凌,夕阳的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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