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犀感觉屋子里已经没了烟味儿了,让几个丫头把门窗再关上聚点暖气。
之后就抱着佑丰坐在榻上跟江寒浦说话,虽然她比江佑丰的父亲还年轻,可因为这毕竟是她失去自己孩子后接触的第一个小生命,也许还带着点对花艳娇的愧疚,她特别爱这个小孩儿。她之前几乎从没主动去过江寒浦府上,可前几天路过的时候因为想见这个大孙子,她特意跑过去逗弄他半天。
那天,正当一大一小两个人互相逗着玩的开心时,江寒浦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她背后突然咳了一声,江月犀像个偷玩玩具的小孩似的回头看了眼他,然后就不知怎么找不到原来的状态了,最后起身呐呐的告辞了。
“嗯,我的意思也是还在一处过年的好,毕竟咱们是一大家子,我也能多看两眼佑丰。”江月犀听了江寒浦的意见后说,“至于准备的事还是交给你吧,凡事你拿主意就行,过年反正就是大家聚一聚其他不必太讲究,生意上的事就够忙的了,你也别太累。”
江佑丰用小手抓住了江月犀身上的一个坠子,呀呀叫着扯动起来,江月犀忙低下头,“你要这个呀。”
说着动手解下来准备给他,江寒浦由座位上起来,半蹲在榻边点了点儿子的额头,逗他道:“又捣乱,你个小强盗。”
江佑丰冲父亲皱着鼻子露出一个笑,然后还是执着的揪着祖母衣服上的坠子,江月犀一只手解不下来。
“别给他了,他有一堆玩意儿呢。”江寒浦说。
“给他玩儿吧,我也好多呢。”江月犀只看着自己的胸脯,一只手努力解着,快解开的时候江佑丰用手一拽又收紧了。
“我来。”江寒浦伸手捏住绳子,凑近过去很轻巧解了下来,然后在儿子的脸上方摇晃,江佑丰立刻伸出小手去够,江寒浦却猛地一提不给他,然后又拿近晃,如此几次,江佑丰终于不忿的哭起来。
“哪有你这样的。”江月犀轻拍着佑丰,不满的瞪着江寒浦。
江寒浦却忍不住了似的笑起来,气的江月犀伸手去夺,“拿来。”
江寒浦躲了一下,“我再逗逗他。”
“你拿来!”江月犀劈手夺过,然后给了孙子,“哪有你这样的,跟自己孩子抢。”
江佑丰一拿到立刻紧紧攥在手里,嘴里嘤嘤呀呀的表达着不满,最后一转头把脸贴在祖母怀里。
江寒浦听了江月犀的话却愣了一下,随后垂下眼,起来旋身坐在榻沿,挨着江月犀用手戳着儿子的小肉脸。可江佑丰生了父亲的气,不肯转过脸来了。
“丰丰……丰丰?哼,你个小东西。”江寒浦笑笑,看着儿子的小别扭样。
江月犀却觉得有些不自然,江寒浦离得太近了,低着的头近乎碰到了她的胸脯。这时江寒浦突然又闷笑出声,因为儿子转头冲他嘟了嘟嘴。江月犀的心情又放松了,觉得刚才是自己想的多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和江寒浦这么和和气气的了,也很久没看到他不含讥讽的笑了,为此她不打算那么小心眼破坏气氛。佑丰突然一巴掌拍在了父亲脸上,江月犀“噗”的笑开。
江寒浦抬起头看看她,他脸上的笑影还没有敛去,江月犀突然有些恍惚,她仿佛又看到了曾经的江寒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