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问!”确认傅兰倾只是因为连日赶路身体虚弱后,瘦猴的不满立刻冒了出来,“你当初甩手一走,连跟兄弟商量都不,你知道军中那些人都借机发挥说你什么吗?他们本来就嫉妒你好不好,段将军那么器重你你倒好,去找你以前的媳妇了吧,切,咱们段将军都答应你不伤她了,你还巴巴的跑去。”
傅兰倾微微有些狼狈的垂下眼,“闭嘴。”
瘦猴知道自己说中了,刚想再调戏他两句,却发现傅兰倾的裤脚染着血,长衫里的裤子破了,里面露出一角纱布。
“你受伤了?”瘦猴震惊地问,又想起他是一个人回来的,问道,“怎么回事啊,路上遇到什么事儿了?”
“被狗咬了。”
傅兰倾好像不太愿意说这些事,起身道:“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我回房换衣服了。”
“哎……”瘦猴实在好奇,还是忍不住叫他道,“那你之前的媳妇呢,你找她了没有啊?”
“她很好。”傅兰倾只是说,没有回过身看不清神情。
“那你怎么……”
瘦猴还没说完,傅兰倾就出去了,一看就不想多说。瘦猴讪讪地揣着手,突然想起程玉容的话,赶紧起身去报告,他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傅兰倾去了又一个人返回来,大概是放下了儿女情,今后不会再走了。
话说之前吴汉成趁着常宁军胜利的当口,想请常瑞宁做女儿和大刘的证婚人,吴秋儿为此和爹大吵了一架,她的心自然是还在傅兰倾身上,直到傅兰倾突然消失,她才好像明白了什么,索性就负气和大刘成亲了,开始她还期盼着傅兰倾会在婚礼当天回来,没想到傅兰倾在她结婚后一天回来了。如今的吴秋儿已为人妇,再看到傅兰倾也是心情复杂,见傅兰倾只是平淡的向她贺喜后,更是悲从中来。
“当初……就不该让你去那个女人的府里!”吴秋儿说完哭着跑走了,那条大辫子梳成了妇人的发髻,一根细细的金簪随着跑动晃来晃去。
她这打扮倒让傅兰倾想起江月犀初跟他成亲的时候,新嫁娘穿红喜气,江月犀本身也爱红色,总是一身红装,仿佛让全天下都要沾到她的喜气似的,红的那么大方,那么热烈。他最近不知怎的,看谁都有点像她,甚至是闻到烟草的味道,或者看见背面上绣的牡丹,都能让他想起她。
她抿起嘴带着点狡黠的冲他笑,她猫儿一样钻到他怀里亲昵,她一边吮着烟嘴一边沉思,还有她不为人知的狼狈模样,早上偷偷抽烟被他惩罚,他们在纱帐内,在那张绣着鸳鸯的床上像任何一对夫妻那样亲密旖旎……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傅兰倾明白,不管她江月犀是个什么人,他爱了就是爱了,如果可以,他要带她走,如果她真的有罪,那么就让他也来承担一半,哪怕她欠了世人,可自己,今生欠了她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