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柳躲在后面偷听半天实则什么都没听清,只是看江月犀和段瑞宁谈笑风生才猜出了大半。
江月犀听了她的话,在心中苦笑,恐怕今后不少人都要像江舒柳这样认为了吧,不过说来也确实有联系,没有他傅兰倾,凭她江月犀也却实想不到段瑞宁这个主,后来看段瑞宁行径正派,从南珠那边二牛寄回来的信也说他不错,多方考虑和考察,她才下定决心换靠山,只是……实在是有些亏欠云正锋。
为此,如今的云家也是由她来代为照料,云府的开销全有江府代为支出,而且这样养在眼皮底下,也比较安全。
孙宝姐被丫头搀着过来了,她比江舒柳要胆大些,只要江季槐在学校好好的能跑路,她就安心了。不过以她对江月犀的了解,如果有危险,江月犀应该早就安排了后路,不会等在这里。
孙宝姐接过酒壶亲自斟了杯酒敬江月犀。
“夫人啊,江家有你,我们才安心,这些年能过上安稳日子,我们心里都有个数。丝织厂虽然是你给季槐的,但他年龄小,最重要的是江家是由你撑起来的,要我说,我永远也不希望你离开。”
孙宝姐说完一口气先喝了下去,她心里其实一直明白江月犀前些日子的做法,扪心自问,她虽然生了江季槐,但是对江家也没有这样的心胸,在这一点上,她宁愿江月犀一直在江家,而且自己的儿子虽然聪明可也太天真,有江月犀在他上面遮风挡雨,她这个当娘的才放心。
江舒柳见孙宝姐如此,也赶紧倒了杯酒说:“月犀,你可不能走,江家少了谁也不能少了你,你不像我一直是个无用的,江家有今天全凭你了。”
说完也一饮而尽,可却呛的咳了起来,这些天她在家担惊受怕,唯有看到江月犀那始终淡定的眼神,才能稍微安心。
自从云正锋败了,江府的摆场没有减,可江府的人这些日子却并不好过,之前讨好江舒柳的吴家和钱家的两个少爷就再也没来过,本来给她说亲的人也一直没有再上门,江舒柳天天胡思乱想,几乎以为江家就此完了,想着日后该怎么办,那时她心中唯一的指望便是江月犀了,有她在,江家的人是绝不会饿肚子的,而想到这一点,就又想起自己能有什么用呢,到时只怕会成为大家的负担。
而且现在江月犀还和傅兰倾干成了这样的大事,可她却只会在病榻上遐想。
“好了,你身子不好别喝了。”江月犀拿走了她的杯子,解释道,“实在是这中间的变故太多,我才不敢跟你们说实情,其实就是段瑞宁真的来找事,我也安排好了你们的退路。孙姐你也别担心了,江家今后要跟段瑞宁打交道,季槐还差点分量,我是不会这个时候离开的。而且舒柳的亲事还要从长计议,真是患难见人心哪。”
听到这话,大家才都放了心,江舒柳本来也不喜欢钱、吴两家少爷,想起刚才英武的段瑞宁,又问道:“月犀,那个段将军怎么没留下吃饭啊,我看他年纪并不像想的那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