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江寒浦情绪缓了一下,江月犀又说:“那艳娇如果真是怀的你的孩子,就把她收了房吧,在你后院里腾出个房间给她,也不是大事。你知道你嫌弃她是娼门出身,但只是做一房妾而已,孩子将来还可以过给毓秀,对了,你能确定孩子是你的吧?”
江寒浦皱眉,“我怎么知道,这些日子我一直有让她陪生意上的人。”
江月犀想了想,“那就先别声张,等孩子生下来再说,要是你的就抬她做妾,不是就打发了,你是江家的老大,如今这个年岁子嗣的事不能马虎,万一是呢?”
可江寒浦的面上还是冷的似要结冰,一谈到子嗣他的心情就坏。
江月犀看看他,把语气放轻,“不然就先让她在我这儿养着,等孩子生下来确定了你再接走,毓秀那边我去给你说。”
方毓秀是江寒浦的大老婆,江临天在的时候就给儿子定下的亲,方家和江家门当户对,只是方毓秀跟前一直没有子嗣。
“我不是怕她。”江寒浦冷冷地说,瞪了江月犀一眼,“我就是不想娶,我最讨厌被人设计。”
江月犀也火了,没好气地说:“她设计你什么,难道你没跟她睡过?她一个娼姐本来就是卖肉的,给人做妾也是她的出路,这对来说她不丢人,你既然睡了又得要孩子就得这么办!”
江寒浦猛地站起来,“我没说我要,你要的话你留着。”
“你……”江月犀气的抓紧了烟袋,可这是最后一根了,她忍了忍扬起下巴说,“如果孩子是江家的,我可以代养,女人也可以放到这里来,我府里不差这两张嘴!”
江寒浦冷冷一笑,“看来那女人有一手,知道趁着这个时候来求你。”
江月犀气白了脸,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没错,我就是要孩子,保住江家香火是我答应老爷的,你是长子,你应该负起这份责任,你不做就我来做!”
“江月犀你什么意思!”江寒浦吼道。
枫儿忙开始拦着,“大少爷你少说两句吧!”
这两人脾气都不好,每次见面呛起来都互不想让。江月犀如今的软肋是别人提及她的孩子,而江寒浦的软肋就是子嗣。他成亲多年,十八岁就娶了定亲的方毓秀,府里现有一妻一妾,他在其他地方也雨露颇广,可是一直没有孩子。
有一次江月犀从国外买到一些这方面的补药,就给江寒浦府里送去了,当家主母求子嗣心切本是可以理解的,可江寒浦当夜就找过来大闹,把补药都扔了回来,两人一直吵得整个江府都听见了,江寒浦是火爆脾气,江月犀却也不好惹,瓷器碎了一地家具都被砸碎,最后江月犀还是仗着主母的身份把他关到祠堂跪了一夜。
可从此只要江月犀说起江寒浦子嗣的事,两人还是会吵。
如今花艳娇怀的有可能是江寒浦的孩子,光凭这一点江月犀就不会轻易放手。
江寒浦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最后把一个凳子拍碎转身走了出去。
江月犀掐着腰坐下,抽了一口烟顺了顺气,她跟江寒浦吵架实在没必要往心里去,吵完了痛快了就没事了。两人都是急脾气,吵出来还好些,而且每次她都能赢。
“去在后面给花艳娇收拾出间屋子,让她先住着。”江月犀吐出口烟说,已经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