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倾的眼神颤动几下,突然说:“月犀……”
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他有点后悔,也许当初他不应该过来,不应该和她结为夫妻。
江月犀抬起头看他,手指触到了他的唇摇了摇头,突然吻了上去,傅兰倾身子一僵,忽地抱紧她。
人生来很多的时刻都被赋予了某种意义,伟大的、决定性的,可这一刻,属于他自己。
临水城的通讯已经断了,信件一直没有再过来,原本以为半个月就出结果,可一个多月后云正锋才回来。这天陶雪找来了江府,一来就哭倒在江月犀怀里,手臂刚刚痊愈的傅兰倾也在一旁,他是想探听点消息。
陶雪因为云正锋在临水城又收了个女人哭的死去活来,光顾着说自己的悲惨命运,别人都插不上嘴。
“我天天的在家担心他,可他呢?又带回来一个小的,男人怎么就那么没心肝……”陶雪扑在江月犀怀里哭诉着,俏脸浮肿,原来清透的嗓子已经哑了。
“当初我也不是愿意跟他的,被他叫到家去强了不说,还被他家的大老婆追上门来打,我要是还能在圈子唱,绝不会想不开嫁给他!”陶雪擦着眼泪,和江月犀痛诉着,“好容易挨过来有了名分,我就死了这份心跟他过日子,可这才结婚三个月不到,他竟然就又找了一个,往后这家里我不但要看大的脸色,连丈夫都要给小的抢走了,月犀,你说我可怎么办?”
江月犀劝了半天,最后保证跟云正锋见面的时候敲打他一顿,用老朋友的面子让他不许冷落陶雪,陶雪这才慢慢的减轻了抽噎。
“他平常在家就说一不二,现在打了胜仗,更不愿听我说话了,月犀,我只能指着你了。”陶雪拽着江月犀的手说,眼睛像两个红肿的桃子。
江月犀听她哭了半天,自己耳朵里也开始嗡嗡,而且心莫名的发慌,拿了杯冷茶喝了口才好点。
“临水城一战胜了,那城归谁呢,和他一起作战的段将军他们如何了?”傅兰倾终于插上了话。
陶雪擦了擦眼睛想了想,才说:“那死鬼说要派兵在临水城驻扎,还派去了新的县长,想来是归了他吧,至于那个段瑞宁……好像说是退回自己原来的管辖地。”
江月犀见他们聊着,先抽身退了出去想抽口烟压一压。
到门口吹了吹冷风感觉还好点,可头还是晕,她扶着门框喘了好一会儿。
枫儿过来扶她,担心道:“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最近总是恹恹的。”
江月犀摆摆手,“没病没灾的看什么看,可能是最近睡的少了,总是困。”
枫儿想着夫人跟新老爷刚结婚,晚上难免亲密过头,就也不再说什么。
傅兰倾却突然从房里快步走出来,江月犀忙拦住他,“你这是怎么了炮弹似的,要出去干吗啊,陶雪呢?”
陶雪从客厅出来,也是一脸疑惑。
傅兰倾咬了咬牙,“我想去探听消息……”
江月犀明白了,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低声说:“我派人去好不好,你手刚好别乱跑。”
傅兰倾却不想再等了,刚才陶雪说的语焉不详让他更担心了,他本应该去帮段将军的,却因为救了江月犀受伤在这里待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