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江月犀出门前非要傅兰倾亲一下才走,还说她看那些外国人都是这样的,傅兰倾嘴上说着不崇洋媚外,可架不住她缠着不走。
最后两人还是在门口亲了一下,江月犀高高兴兴的出门去,傅兰倾红着脸一边咕哝着“流氓娘们儿”一边往大厅去。
蔡管家却过来报,说张太太她们又来了,话还没说完张太太的笑声就先传了过来。
“兰倾在家呢?哎呦昨天你和月犀怎么走的那么急,我们可是整跳了一晚上!后来周太太的项链断了,走的时候还少了几个珠子……”
张太太一来就拉着傅兰倾的手说个没完,等她终于停顿的时候傅兰倾问了一句,“你们找月犀吧,她刚出去了。”
“知道,我们路上碰见还打了招呼呢,她说你在家呢。”周太太在一旁说。
仆人们送来茶和点心,几个人坐定。张太太突然一拍掌,“对了!瞧我差点把正事儿忘了,那个卢卡大夫,你给兰倾看看他的手。”
跟着张太太进来的一个洋人大夫走过来,把药箱放下示意要看看傅兰倾的伤,他诊断的时候张太太就让人支上了牌桌。
“兰倾啊,要不我们今天还去万露升饭店吧,我做东!这次直接晚上再去,一会儿咱们打完了牌先去听戏,晚上月犀回来了直接一块儿去好吧?”张太太一边说一边和其他两位太太洗起了牌。
傅兰倾本来还想趁着江月犀不在出去看看的,这下却被这三个女人缠住了。
那个大夫看了看,说傅兰倾的伤势恢复的很好,要不了一个月就可以用左手了。
“听见没兰倾,别着急就一个月了,再说月犀那么疼你,你就是两只手都伤了也有人照顾你。”一旁的周太太说。
大家都哄笑起来。傅兰倾对这群女人没辙,心下便不客气了,发了狠的赢她们,可她们好像并不在乎,一边打着牌一边磕着干果,嘴里还不闲着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个没完。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傅兰倾从她们嘴里把风陆城名流的家里都快摸透了。
江舒柳本来拿了两本书想过来找傅兰倾聊天,看见他在打牌也是惊了一下,但随即就故意坐在傅兰倾身边,想借着机会跟他亲近,没想到刚坐下张太太她们就把话题引到了她身上,轮番的询问和玩笑让江舒柳也承受不来了,什么最近有没有人来上门说婆家,谁谁家的少爷看着不错,之前哪家的公子一直找上门是在处对象吗?之后话锋一转,突然讲起来董安乔和谢小姐的婚事,还说是奉子成婚。
张太太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要我说现在的小姑娘就是太好骗了,一脑子风花雪月男情女爱的事,为了个男人廉耻亲人全能不顾,成亲那天谢老爷脸上连个笑都没有,啧啧……那董安乔有什么好啊,不就是会诌几句洋文吗?乡下老婆孩子都有了,可这小姑娘一沾情爱脑子就发昏。”
江舒柳听的如坐针毡,最后还是起身说身子不舒服回去了。
桌子底下,周太太用高跟鞋踢了张太太一脚,“就你嘴损。”
张太太却得意的笑开,“我就是看不惯有些小姑娘打着什么自由恋爱的旗不干好事……哎等等,你打的是八万是吧,我糊了!”
张太太把牌一推,抚掌笑道:“兰倾啊你可总算给我点了一回炮,肯定是因为老天爷知道我帮了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