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犀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热乎乎的从心口一直升到嗓子眼,就像一个酝酿已久的喷嚏,到时候总要出来的,她轻启微肿的唇,正要说什么。
“睡吧。”傅兰倾突然说。
他还在喘息,可声音里已经又带上了以往的清冷。
江月犀觉得心里那东西突然缩了一下又回去了,她不再说话,靠着他的胸口闭上眼睛,没关系,她可以等。
第二天,傅兰倾轻手轻脚的先起了床,走到窗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打开,回头看江月犀已经睁开了眼,手在床头摸了一下懒懒地道:“兰倾,我想抽一口。”
傅兰倾叹口气,拿过她的乌木杆烟袋,江月犀并不起来,只倾身过来用胳膊撑着床侧躺,另一只手伸出被子接烟袋。
“你抽吧,我正好出去。”傅兰倾说着系好了领子下最后一颗扣子。
“你给人家点上嘛。”江月犀说。
她一手支着床一手拿着烟袋,没手打火了。
傅兰倾只好帮她打着火,江月犀噙着烟嘴一手扶着伸过去,小嘴嘬了两下,着了。
舒舒服服的抽了一口,她趴在枕上看着他,“一大早的又去哪儿啊?”
“到后院看看,昨天有个孩子一直像是要发烧。”傅兰倾说,回头看见她一条藕臂还露在外,脖子上是一截肚兜的红绳带。整个人像只懒猫,红嘟嘟的唇间还飘着轻烟。
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活色生香。
“咳,不冷啊,把被子盖好。”傅兰倾说。
“有炉子呢冷什么。”江月犀说,但还是把胳膊收了回来。